田丰停下脚步,神情有些复杂:“二公子他,自缢了。”
审配摇头苦笑,“他难逃一死啊,只是苦了我的闺女。”
田丰也是无奈,袁尚最忌讳就是这种谋逆,而且还是设下那么大一个局让袁熙钻进去。
“元皓先生,我是无辜的啊,大将军派我做袁熙内间的呀!”一个五十多岁的族老喊道。
田丰走了过去,淡淡道:“是怎么一回事到大将军回来自有分晓,待在这儿田某也没有亏待过你们。”
“我是冤枉的啊,那次大将军同时接见了我跟那个张超,为何他是平叛的功臣,而我却是阶下囚!”那个族老怨怒道。
“你且再等些时日,如果事情属实自会补偿你!”田丰说完就走开,同时他心中暗自惊悚,当时袁尚只告诉他接管邺城一切事宜,但并未说袁熙和审家有谋反之意。等到城中兵马一动,田丰急的立即召集兵马要镇压。但等田丰带人到大将军府外时,本该是谋逆大将的张超突然倒戈,已经跟典满等人将袁熙拿下。这一切来得快,去得也快,知道他身旁这个暗卫首领史阿告诉,田丰才知道来龙去脉。
田丰来到一间特别看管的牢房,里面正躺着一具尸首。田丰蹲下去仔细查看,虽然尸首的舌头掉出老长,而且脸色青白得诡异,但田丰还是认出是袁熙。
“他怎么得到这根麻绳的?”田丰质问道。
“不清楚,军士们一进来就看到他死了。”史阿答道。
田丰摇摇头,贴身看守袁熙的是袁尚的近卫和暗卫,现在事情已经很明白,曹操已经中计北上,袁熙再也没有用处,与其等袁尚回来为处理袁熙的事头痛,不如让他在狱中“畏罪自缢”。
田丰感到无奈,同时心中微微发寒,这一面对到权势,人的欲望就会无止境勃发,什么血肉亲情都淡如水。袁熙有这份谋逆的心,那就该死,但是袁尚的心机更是令他一阵害怕,当年那个出征青州的少年终于成长为一代枭雄,进而还有一代铁血雄主的影子,田丰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担心。
许攸很狼狈,在三个暗卫的护卫下,他换上兖州步卒的征袍,好不容易逃出曹营来到了白马。谁知守将徐晃和逢纪立即扣押下自己,虽然性命没有危险,但被关在一间小屋之中。
“吱嘎!”门被打开,逢纪跟徐晃两人站在门前。
“许大人,您出来吧,元皓先生来信说明一切。”徐晃说道。
许攸整了整衣袍,他快步走出小屋,当眼睛适应了阳光后,对着逢纪冷声道:“都说我是大将军派去的死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