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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六万多人马来到濮阳城外驻扎,大军同是开始准备渡河事宜。而袁尚则将冀州的旧臣召集到濮阳城中。

“什么,袁公身亡!”荀谌跳了起来,“少将军为何不立即告诉我等!”

“事情紧急,要是全军将士都知道,那么士气必将崩溃。”逢纪解释道,如今他俨然成了拥戴袁尚的大功臣。

“就是此时也请诸位保密,大军渡河后才能发丧!”袁尚吩咐道。

小小的厅堂中气氛十分沉重,众人不仅忧心袁绍的死,还在为自己今后的前程做打算。

“此时如此之重大,难道少将军就没有支会大公子么?”崔琰问道。

“我已经三次遣人请大哥过来议事,但他说军务繁忙要安置兵卒。”袁尚答道。

对于袁谭的忧虑,众人心知肚明,但这种兄弟门墙间的争斗,他们不好说什么。

“岂有此理!”崔琰怒道,“袁公生前嘱咐过遵从少将军号令,可大公子此举分明是抗命啊!”

“等大军渡河后我就会传令让他到邺城奔丧。”袁尚环视一圈众人,说道:“此事对冀州的影响实在不可预计,我将同诸位率轻兵先护送父亲的灵柩回邺城,以稳定大局。”

“这个……”荀谌想说什么,但终究没有提出来。

袁尚又让近卫传来一众将领。这时归他调度的将领委实不少,黄忠、张辽、徐晃、赵云、田豫、弥力、管亥、周仓,此外还有冀州的鞠义、颜良、蒋奇、牵招、蒋义渠、赵睿。

虽然文武英才齐聚一堂,但他们之间明显分成了两个阵营。冀州一党跪坐于左边,青州一党则跪坐与右边。

看着自觉分坐两边的臣属,袁尚心中被触动了一下。不论哪个君主治下,所谓党争是避免不了的。有人的地方就有竞争,不同人群之间,自然会为族群的利益而竞争。但这中间要有个度,那就是不影响大局。而一个君主能否调剂好臣属间的竞争,那是关系基业全局的,这也是对袁尚的一个考验。

袁尚压下心中的想法,下令道:“我军即日起造船渡河,鞠义、牵招你二人领一万兵卒,继续在濮阳与渡口间屯驻戒备。”

“喏!”鞠义、牵招两人出列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