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袁尚点头道:“要是正面攻防对抗,我军凭借器械粮草的优势,必能取胜!但是曹操不是个甘心被动的统帅,他一定在想什么诡计以扭转战局。”
黄忠这员大将看看四周,犹豫道:“公子,有些话关乎冀州军的,不知当不当讲。”
“汉升将军讲来就是,这里都是自己人。”
黄忠嗯了声,说道:“要不是公子于我有大恩,我也不会说这些得罪人的话来。不过公子所说不准确,兖州军并非处于很大劣势。”
“唉?黄将军你且说说,兖州军为何不是处于很大劣势?”袁尚问道。
“公子怕是没有留意冀州兵的操练,只是从兵卒的操练中,就可看出兖州兵更胜于冀州兵。”黄忠沉声道。
太史慈会意,说道:“黄将军说的是冀州兵训练弓弩手。我也观察过,他们骑军有时居然下马连射箭!而不论步骑皆是射百步的靶。”
黄忠点头认同了他的说法,而太史慈继续道:“我军弓箭手射的都是一百五十步的靶。从历次观察可知兖州军弓箭手,他们射杀的距离也是一百五十步左右。由此可见兖州兵战力更胜冀州兵!”
几个将领中或多或少发现了冀州兵战力的问题,在他们看来冀州兵是不如他们青州兵的,可是平日里他们是不敢随便说的。而几个文官听黄忠和太史慈这么一说,不得不重新评估双方的实力。
“冀州军中最强者,恐怕就是鞠义的先登营,再就是乌桓突骑,剩下袁公的近卫兵,韩猛、高览等人的少量亲兵,或许能跟我军相比。”黄忠说道。
“讨伐公孙瓒之战时,你们就瞧出了吧?”袁尚问道。他心中一阵的焦虑感,本以为冀州兵不亚于兖州兵,历史上他们只是指挥不当而已。想不到冀州兵因为军纪等问题,其战力是不如兖州兵的。
“讨伐公孙瓒时,双方多是城池间的攻防战,那时拼的是器械上的优势,所以不能很明显地看出来。”张辽答道。
袁尚心中苦笑,即便是他们看出来,难道还能大肆宣扬吗?即便自己提前知道,难道还能对袁绍的统兵之法指指点点吗?冀州军的中坚是袁绍在洛阳时的西园旧部,兼并冀州后西园兵马的兵卒,大多被晋升成为冀州军中下层将官。而在洛阳时西园兵马就有诸多弊病,军纪不严、训练松散不说,赌博饮酒嫖宿等恶习,也统统带进了冀州军中。如此冀州军的战力怎么能不大打折扣。
袁尚虽然也是借冀州兵起家,但那时经过黄忠等人的管束,情况稍好一些。收编青州黄巾后,原先的冀州兵逐步被遣返务农。袁尚收服的这些将领,就帮他将青州兵训练成了嫡系。如此青州兵的编制、军令、作战等方方面面都渗透着袁尚自己的意愿,这样训练出来的青州常备兵,战力自然是一流。
“你们是说,要是野战的话,冀州军并不占太大的优势?”袁尚问道。
众人一阵沉默,算是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