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页

须发花白的村老浑身颤抖,“就,就这些可以吃的了,小人也是穷啊……收成不好……”

“俺看到屋后有几只鸡!”一个兵卒说道。

“好啊,还说没有!”癞皮将脸涨红,“这不是掖着藏着吗!快快给老爷们将鸡全都煮熟了端出来,要是满了片刻,哼哼!”癞皮说着就将钢刀“啪”的一声放到案几上。

那个村老哪敢抵抗,老老实实地招呼老伴儿子去杀鸡。两刻钟后,第一只鸡就煮熟出来。四个匪兵将手抹抹,撕开分吃起来。一直吃完第四只鸡时,他们才停下来。

不顾村老肉痛的神情,黄蛋喊道:“剩下的给老子包起来!”

村老哪敢说半个不字,老老实实地去做。

此时一声尖锐的惊叫声响起,原来癞皮瞟到里间有个三十出头的村妇,正是村老的儿媳妇。她姿色虽然不是很出众,但憋了许久的他兽性大发起来。

黄蛋大骂一声,“早知道咱们先上!”

村老的儿子也说三十多岁的壮年,他哪里受得了这等侮辱,跑到外头抄起了锄头,对准了就是破窗而入!那壮年村夫也是一把力气,一锄头就将愣住的癞皮砸得脑浆迸裂。

黄蛋三人听得惨叫声,抄起环首刀就赶到里室,可是那村夫带着媳妇已经从窗户跑了出去。黄蛋那里肯放过,大喊着让村里十几个兄弟,都去围捕那壮年村夫和他媳妇。

但是那个村夫极其熟悉周围地形,虽然带着一个妇人,却也拉开了黄蛋他们一段距离。

黄蛋那十几人急了,抢掠并不是十分要紧,只要上司袒护他们什么事都没有。可是死了一个什长,这性质就大不一样了,他们有可能要牵连地处罚。

跑着跑着,那村夫就将他们带到附近沟谷中,试图藏匿或者甩开他们。

转眼间那对夫妇就不见了踪影,黄蛋那个着急啊,恨不能将周围的寸草都拔光,将高地都给夷平。他们十几人分开搜寻,虽然明知他们就在附近,可是寻找了半天也不见踪影。

一会后,那个说要“热身”的兵卒跌跌撞撞地跑来,惊惧道:“沟谷里全是兵啊!”

“什么他娘的全是兵?”黄蛋怒道。

那个兵卒咽了咽口水,惊颤道:“全都是兖州人,藏在沟谷里!他们出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