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不能再犹豫了!”关靖急劝道,“我等集合全部兵力,放弃广阳,全力驰援渔阳攻打乌桓人。等灭了胡人后占据渔阳对抗冀州军。只要再联络黑山军等势力从背后袭击,冀州军撑不了多久。如此我军当有很大胜算。”
“这广阳蓟县是幽州最富庶之地,怎么可以轻言放弃!要是我等跟胡人相持不下,冀州军再从背后攻击,失去城池屏障的咱们如何应对?”部将王门反问道。
公孙瓒闷哼一声,要他放弃苦心营建的城防,他还真不舍得。现在的他没有信心能速胜乌桓人,王门正说出了他的心声。在他看来依仗高大的城墙,完善的城防体系,还有足够的粮食,他才不怕冀州军和乌桓人的围攻。
“将军,不能再犹豫了呀!”关靖着急了,他再劝道:“那些守将都是同咱们出生入死多年的兄弟啊,你就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被围困而死吗!”
“混账!”公孙瓒怒道,“他们是我出生入死的弟兄,我就不心急?但要是今日驰援这个,明日驰援那个。救他们一人,那以后众人都会只等救兵而不肯力战。”
“将军您息怒,关大人也是心急了些。”王门说道,“但各地只要依仗城防拼死抵抗,必能消耗大量敌军。等他们粮草用尽,自然会退兵。”
关靖长叹一声,“难道将军就不怕那些将士们心寒么?”
“关靖,你的担心我知道。但我自有分寸。”公孙瓒说道,“传令全军步卒加紧操练守城器械。调集骑兵全军,突袭涿郡冀州军!”
五日后,涿县城下。五万余冀州军正在集结。
袁绍、鞠义、袁谭、颜良四路大军经过十余日的强攻,占领了涿郡南部几个县城,现在五万余步骑将涿县团团围困起来。
冀州军准备充足,投石车、云梯、弩车等器械都齐备。冀州军多配弓弩,论起攻坚来丝毫不吃亏。半天下来箭雨是遮天蔽日,杠杆投石车投出的石块打在城墙上震耳欲聋。涿县守军伤亡不少,更重要的是士气跌落得厉害。
城墙上,涿郡太守季雍亲自披上铠甲,冒着箭雨登城调度兵卒防守。
“大人,冀州军人太多了。咱们这六七千人顶不住的啊!”旁边一个副将凑到喊道。
又一阵箭雨射下,季雍蹲下身去,“顶不住也给我顶,咱们家小都在蓟县,要是城破你我都别想有活路。”
那个副将恨恨地一拍墙跺,“公孙将军也忒不相信咱们了,大人你先不说,我是中平年间就跟他出生入死多年的人啊!”公孙瓒除了下令死守外,还将校尉以上军职的将领的家眷留在蓟县为人质。
季雍哼了一声,冷冷道:“你抱怨什么,将领带兵在外,本就该将家眷质留主帅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