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尚想了想,说道:“应当是地道土攻。他们先是将地道挖到城墙根基下面,再用木柱顶起不让城墙小块坍塌。待到挖通一片城墙时,将下面的木柱烧掉,如此一片的城墙没了地基,自然崩溃。”
“好法子,咱们也可以学的嘛!”韩猛提议道。
郭嘉苦笑,“韩将军,蓟县地势高,自然可以挖地道。但邺城地势低于漳河,一旦挖深就会有水灌入,怎么挖?”
韩猛叹了一口气,“唉!难不成只有强攻不成?”
郭嘉刚答完韩猛的话,说到挖地道跟漳河时,他神色一变,喃喃道:“地势低对攻方也有好处呐!公子,我等是否可以……”
“等等,奉孝!”袁尚制止了他的说话,“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不到最后我不会用那法子!”
郭嘉不顾韩猛的疑惑,会意点头不语。
袁尚指着邺城城墙说道:“韩将军说的土攻之法未必行不通,即便地道入水,但水侵浸城墙根基,也可使城墙坍塌。”
韩猛答应一声,让亲卫叫来一个牙门将。那个牙门将不过三十年纪,样貌普通,但全身精瘦双目漆黑有神。
袁尚一看立即说道:“我认得你,你不是那日在高阳城外,掘子营的领头么?”
那个牙门将抱拳道:“难得少将军还记得小人,在下姓李名植。”
韩猛在一旁解释道:“李植是我同乡,自小继承得家中祖传的易学,他们一家是十里八乡有名的风水相士。说实话,遇着收成不好的年份,他们家也会带乡里发掘一些古墓,供一村子人度荒。后来主公招揽能人异士,我就将他举荐上去。上次他对主公征召的崔琰动了粗,被责罚降了军职,我估摸着打邺城少不得动土,就带他来赞些军功。”
袁尚知道,在这个时代除了管辂、周宣等名相士,民间也不乏精通《周易》的奇人异士。而李植这种兼通土木的人,更是难得的人才。
“李植你好好立功,待赢了这一战,我亲自为你表功。”袁尚先激励一阵,再问道:“你看这邺城的地势,可否用地道土攻的法子毁掉城墙?”
李植想了会,答道:“用地道的法子毁掉邺城的城墙,比之他处要难上许多,但也并非不能成功。少将军你加派军士日夜不停地围在城墙附近。我等在下面日夜挖掘,挖他个几日便知分晓。”
袁尚答应,立即让下面的人协助。
战鼓齐齐响了三通,青州军兵卒缓缓压上邺城南面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