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袁尚疑惑地问道。
“公子,承担全部过失袁公也不会怎么责罚你,但此举可得到韩猛的感激。再者,此战之过失袁公能不推测出一二?鞠义他越是骄横,你就越要谦卑。”郭嘉解释道。
袁尚点了点头,跟着陈琳走进大堂。
此时鞠义、韩猛、高览、蒋奇、淳于琼,荀谌、沮授、逢纪、许攸、崔琰、袁熙几人都已经安坐两侧,此外还有从辽西赶回来的郭图。袁尚对众人行了一礼,坐于席末。不一会袁绍也黑着脸出到大堂。
袁绍环视众人一会,拍着一份文书,说道:“都说说,为何眼瞧着刘伯安身亡,而不能跟幽州军夹击公孙瓒。”
鞠义站出列,说道:“主公,我一收到调令立即率我部五千步骑,从北平北上蓟县。可不想在蓟县地界,韩猛所部还迟迟未到,少将军所部贸然跟公孙瓒骑军交战,被陷重围。”
鞠义看看袁尚、韩猛两人,继续道:“经在下率部拼死突击,方才解了公孙瓒骑军的围困。但韩猛将军所部在良乡轻敌贪功,中了埋伏,导致中路崩溃。如此一来公孙瓒有了防备,他各地兵马回援蓟县,而我军错失战机,公孙瓒占据城池又比我军多,我看粮秣用尽,就下令撤兵。”
袁绍哼了一声,将文书拍打案几,“你们可知就是因为错失战机,累及刘伯安葬送了性命,让公孙瓒取得幽州大部实力大涨!”
逢纪出列道:“主公,据归来将士所说,和许子远到达北平时日对照,鞠义将军在受到调令后也并未立即出兵,而是拖延了三日。请问鞠将军,这三日里你干了什么?”
逢纪一向刚直,自然看不惯鞠义恃功骄横,推托过失。
鞠义瞪眼争辩道:“调集兵马跟粮草总需要一些时日吧,况且在下有隔了三日才发兵么?”
“父亲、逢先生、鞠将军。”袁尚也站了出来,“据我所知中路的良乡乃公孙瓒布重兵之地,韩猛将军在中路失利情有可原。我部赶到蓟县,但因敌方情况不明而不敢袭城,导致刘大人被俘身亡,错失了救援最佳战机,实在是我的过错,请父亲责罚。”
鞠义冷哼一声,既然袁尚主动招揽过失,他就不好再说什么,韩猛感激袁尚帮他开脱,也跪下说道:“中路敌军多是不假,但末将也犯了贪功轻敌之过,一并请求责罚。”
袁绍面色不善地看看鞠义,对于逢纪说鞠义推迟出兵,他相信个七八分。自从界桥大捷来,鞠义一直在中山、河间与公孙瓒作战,他仗着功绩,多次要兵要钱要粮,所求已经超过他养兵所需。并且中间出现不止一次不停调令,或延迟传令的事情。袁绍面上不说,但心中恼火忌恨。
但公孙瓒没有灭亡,幽州也没有安定,袁绍急需鞠义这样的熟知骑战、步战的大将,所以对于鞠义他是百般容忍。袁绍确实恼恨韩猛轻敌贪功,但看到一并跪下请罪的袁尚,他又不好对两人重罚,于是问道:“友若、子远、公则,你们都说说该如何处置?”
郭图眼珠子一转,没有摸透袁绍的心意,只装作正在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