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谭有茅塞顿开之感,赞道:“是啊,只要他吃了几次败仗,在军中的声望必定一落千丈,假使父亲包庇他,他也不能在冀州军中立足了。”
辛毗闻言眉头紧皱,他性子刚而专,对袁谭这些毫无大局观的小计谋,充满鄙薄跟厌恶。但他们辛家跟袁谭早已绑在一起,明知袁谭不是明主,却还要尽心辅佐。
辛评也即刻反对道:“公子,如果你真这样做了,那必将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袁谭笑了笑,“先生严重了,只要做的隐秘些,保准父亲查不出什么,就是他袁尚也只能吃闷亏。”
辛评顿足,叹气道:“大公子,世上哪有绝对隐秘的事情?现今无数双眼睛都看着你,看你如何统筹南边的战局,你犯了一点小错就会被袁尚他们无限扩大。而他袁尚不论犯了多少次小错,都还是主公最疼爱的儿子!”
辛评看袁谭愤恨的神情,继续分析道:“袁尚正等着您露出破绽,如果您从中玩弄手段,那正是他所希望的。往下一查,主公会怎么看待你这个残害兄弟,不顾大局的儿子?”
袁谭冒出冷汗,急问道:“那我就坐等不成?”
辛评点头,“不错,就是坐等。所谓无过便是功,待主公回师魏郡,稳住南边战局的最大功臣就是你。他袁尚虽然去争那风头,但树大招风,他抢了别人的功劳,不满他的人会多起来。此消彼长,大公子你只要不犯错,主公也没有理由将你从这个位子赶下来。”
袁谭犹如醍醐灌顶,连连击掌趁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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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良带着一队亲兵,纵马出了袁谭府宅。临近城楼的拐角处,他发现了袁尚一干人等。
颜良策马上前,“三公子,为何还不出城?这可快到关城门的时辰了。”
袁尚笑了笑,“我遣人接母亲一齐出城,顺便等颜将军你。”
“等我?三公子莫不是想叙旧,虽然我营中公务繁忙,但还是想听听公子在青州徐州那些战事呐。”
“反正都要出城回驻地,方才人多拘束多,我都还未吃饱喝足,不如一起到城外架起篝火再吃喝一番,我这可有临淄带来的青州佳酿。”袁尚说道。
颜良是不受拘束的人,听到这个提议赶紧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