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亲随答应着,着手准备。袁尚估摸不要多久就退兵,这开设粥铺也是慷他人之慨,还能在这些平民面前做做姿态。糜浣的神色也渐渐恢复过来。
一个亲随到了袁尚身边,指着那个老汉道:“少将军,那老头死了。”
袁尚来到老汉尸体旁边,他瞧了瞧那少女,见她不过十三四岁,蓬头垢面,衣衫也是有些脏旧。
“你们谁认得他们两人?”袁尚对旁边那几个平民问道。
那几个人迟疑了会,一个中年说道:“俺们暂住在城南,都是各地逃难来徐州的,他父女两做的是蒸饼的买卖,像是豫州人。”
“好可怜呐,我要收留下她。”糜浣说道,她平日里也没有少干施舍贫弱的事。
袁尚摇头,这糜浣还是自身难保,他瞧去一眼,突然心中一动,原来那个少女虽然蓬头垢面,但脖子跟一双纤手的肌肤却是白的耀眼。“他父亲的死我也有干系,要收留也是我来收留。”
袁尚不过糜浣嘟起的樱唇,吩咐一阵让随从去将老汉安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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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下郯城后,袁尚军一面固守,一面开始了大休整。
虽然议和没有最终结果,但袁尚还是召集来一众心腹,跟他们说明局势。
孙乾统筹诸多物资,他将账簿整理出来,“少将军,攻下朐县、郯城两地,我军收缴的钱粮颇丰。特别是钱帛,除去分赏,足够我军的一年多的用度。”
管亥大笑,“从前兄弟们干个一两年,所得也不多于干这么一两个月呐。兄弟们没有跟错少将军。”
袁尚暗里一阵摇头,这个管亥跟周仓一直改不了那身匪气。
张郃也出列道:“除去先前押运钱粮回青州的兵士,征战中阵亡的兵士,我军现在还有兵士约四万。特别是这次攻打郯城,兵士减员得厉害。”
袁尚心中一阵说不出的憋闷,出兵时自己带了五万多人,除去押运钱粮回青州的兵卒,也就是说阵亡的兵卒达到了六七千,占到了总人数的近五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