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尚的心被触动了下,类似的情形不止一个,他也是有感情的人,看到那些衣不遮体,或拖家带口哭哭啼啼被押解来的百姓,他也有内疚。
袁尚也只是叹息,他让一个狼卫上去帮驼背老人安置。
“公子,需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了,且让我带人去加紧安置他们,不然像昨晚那样,这些百姓只能露宿了。”田丰说完后马上离开。
“奉孝,你说我们这做法跟董卓有何差别?”袁尚神情看似淡然地问道。
郭嘉也叹了一口气,“在这乱世人命值何钱?一般人卖去做奴婢还不如一匹马贵。”
“那是我太妇人之仁了?”
“公子如果行儒家的仁政,那就不会毫不犹豫地同意迁移他们来土鼓了。”
袁尚自嘲地笑了笑,“那就伪善了。”
“恰恰相反,这才是我欣赏公子的地方,处事冷静果断,有时又不失率性。像这次,怜悯归怜悯,但下起决心毫不犹豫。此方是真性情。”
袁尚被他那么一说心里好受了些,“也是,比起董卓来,我们不知仁慈多少倍了,他们恨我也罢,将来我会还大汉一个安宁和辉煌。”
于陵土墙上,张郃指挥着兵士加紧叠起石块土块,长梯形大盾也竖立起来,掩护几辆宝贵的床弩。
几辆简易的投石车也搭好,摆在城墙后面。
城中百姓家中物资能用的,小如门板,也都给征用过来。
等吕旷将最后一批箭支、粮食等物资运到后,不怎么牢靠的城门就被张郃下令从里面封死起来。
张郃记住了路过土鼓时,袁尚说的话,“不计一切守住于陵五日。”
于陵城小,张郃就让多余的兵士驻扎进城中人家里,也让他们在街道上挖开壕沟,筑起简易工事。
田楷军大队开到于陵附近,大军还没有安营驻扎,就有五千步卒被气恼的田楷调集攻打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