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王有些迷惑了起来,显然并未把握其中的关键,方才刘渊明明说只要攻下延州,便可以直达永州了,那为什么现在好像就算攻下延州,也没有多大的用处。
刘渊不想解释太多,现在蜀王亲征的大军虽然号称三十万,其实不过二十万而已,而顺王手下恐怕至少会有三十万人马,若是不能在延州将顺王彻底击败,使之无力将蜀王阻止在永州城外,那么蜀王就会变成孤军深入,其实也是件极为危险的事。所以刘渊要将顺王击溃在桑山附近,那样就会断绝后患,才能够长驱直入。
刘渊道:“王兄可以先以两三万人马攻打延州,定要造成只围不打之势,让顺王有所疑惑,认为王兄只是佯攻延州。同时以十数万大军进逼允州,必须要竭尽全力,让顺王知道王兄攻下允州的决心。那时顺王定会调动兵马,保护允州,而此时只要王兄将这两万人马撤退,顺王定会出城追击。”
蜀王有些明白了,这是声东击西之策。
刘渊继续道:“那时王兄要迅速退入云州之内,并且将攻打允州的十数万大军撤回至桑山附近安下营帐,同时防止允州有兵来犯。顺王首先会选择攻打云州,以为可以趁机夺回这座两蜀要塞,那时只要王兄坚持一月,顺王无功之下不会选择退回延州城内,必定会撤回桑山,意图围困这十数万大军。”
蜀王脑中清晰起来,道:“王弟计策甚妙,那时我军早已在桑山设下埋伏,顺王必定大败!”
刘渊淡淡一笑,蜀王想的太简单了,虽然必须要将顺王在桑山击败,但是却不是在这个时候,道:“顺王强悍之极,当日臣弟与他在罗山布阵对战,虽然占尽优势,仍然让他逃回东蜀,所以若是在桑山设下埋伏,恐怕未必会大败顺王军。”
蜀王皱了皱眉,他还以为自己已经猜对了呢!
刘渊道:“我军务必要在桑山处拖住顺王,首先设下大寨,使他不能骤然攻入,然后便要三战一退,使得顺王欲罢不能,那时他定然会从延州调兵,意图大败我军,而此刻延州就几乎成为一座空城了!”
蜀王终于明白,道:“那时本王便率兵攻打延州,使得顺王首尾不能兼顾,若是能够夺下延州,顺王的大军可以说就是孤立在桑山之中了。”
刘渊点了点头,确实如此,不过这样必须要顺王大意才行。首先不能丢了云州,其实要借助桑山之险使顺王欲罢不能,最后就要奇袭延州了,但者缺一不可。而这个奇袭延州却也要和蜀王说明,忙道:“延州毕竟是座坚城,那时王兄勿要以大军攻城,若是骤然间无法攻下,顺王大军回转,王兄危矣。臣弟举荐雷霆军可以一试,到时候可以让雷霆军换成顺王军盔甲装饰,然后偷进延州,定然会事半功倍!”
蜀王哈哈大笑道:“听完王弟此计,本王大感此战必胜!”
刘渊看出他确实是真的有了信心,虽然这信心未必太早了点儿,但是毕竟比方才一脸苦相,沉浸于那个所谓的命相之术更好,急忙躬身行礼道:“臣弟恭祝王兄收复东蜀,凯旋而归!”
蜀王点了点头,道:“本王定不会让王弟失望!”刘渊一愣,这个蜀王已经些君臣颠倒了,不过他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倒也不必惊奇了。只是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这样卖力地替他出谋划策而已。
回到王府中,刘渊马上写了封书信给郭瑭,要他务必保护蜀王安全,然后也将如何奇袭延州之法写在里面,郭瑭是个聪明人,应该会随机应变,只不过蜀王是否会按照自己的计策行事,却还是未知,毕竟军中还有一个巧舌如簧的谋士战游。
他又将孟阳找了回来,龙腾阁自然也要出力保护蜀王。尤其此次更有玄妙莫名的意义在内,刘渊更是不敢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