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修廉微微一笑,看了看旁边的高罗锐,他知道这个人不服自己,道:“高将军有何高见!”
高罗锐有些不悦道:“先生认为汉口必败,末将不敢苟同,只要我军驻守得当,而且浮桥不断,就算大汉有再多的兵马,还是无法攻破汉口。”
毕修廉点了点头道:“将军所言不错,但是那只是过去,过去数百年来,我大明军队为何始终无法攻破汉口,便是因为这座浮桥,只要浮桥不断,两城便可以互相连通,不管城外有多少兵马,始终无法攻破,便是这个道理,但是现在却是大大不同!”
高罗锐也有了兴趣,道:“军师可以明说有什么不同!”
毕修廉笑道:“最大的不同便是现在汉军的主帅并非那个英勇善战,但是却从不使阴谋诡计的秦王了,恕在下直言,大汉秦王之名,恐怕就连我大明军人都深为景仰,原因便是此人是战神一级的人物,最擅长苦战,且每每亲自上阵,但是现在汉军的主帅却是一个少年,此人能够在入海口秘密建造水军,然后突袭汉口,便足以证明此人确实是个才智之士了!何况当日他突袭扬州,然后以闪电之势救回竟陵,接着又用疑兵之计使得我大明大将朱统都退兵数十里,若不是黄将军坐镇汉口,说不定那时连汉口都被这个少年用奇计夺去了,兵法有云,将孰能,然后知胜负,这位燕王如此能耐,自然与秦王不同了。”
高罗锐听他如此说,冷笑一声道:“若按先生所说,只要主帅厉害,便会大获全胜,那么上古的两位军神莫邪、风将也就不会败了!”
其实就连白无痕和相王也是同样的看法,若仅仅因为汉军换了主帅,便断言汉口必会被攻破,实在太过牵强,不过这两人都尊重毕修廉,倒没有直接反驳。
毕修廉自然知道他们的反应,摇动折扇笑道:“高将军所言虽然不中,亦不远矣,其实燕王确实足智多谋,今日的一战恐怕只是为了试探罢了,或者说只是做了一个试验。”
相王疑道:“先生此言何来!”
毕修廉道:“王爷在军报中可曾看到水军船只用了火器烧掉浮桥?”
相王想了一想,确实没有见到水军用火器烧浮桥,这倒是件奇怪的事,一般来说,他脑中忽然一亮,道:“先生的意思莫非是……”
毕修廉点了点头,燕王这一战的目的其实是想选择最好的烧掉浮桥的方法,为了防止打草惊蛇,所以并未使用火器。但是他现在已经找到了如何烧掉浮桥,而且水军也只能在冬天之前攻达汉口,所以毕修廉才会得出汉口今冬必失的结论。
相王放下奏折,道:“火速通知汉口,必须保住浮桥。”
高罗锐虽然对此也有些不以为然,但是相王已经下了令,也只好去了。
毕修廉又道:“王爷现在还有一件事不得不做,否则的话也将是个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