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是也!”
一众内政官吏纷纷赞同。
“你们这些个文人就是怕死,又不是让你们去打,你们怕什么啊!”景延广提高了声量说道;孙鹤顿时气恼,扯着脖子道:“如何是怕死,当初刘守光地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我都没哼过一下,如今沧州方定,就再起刀兵地话又将陷入从前的局面,再说如果打下来又如何守,如何治理,守不住,治理不便,打下来又有何用?”
两方人马顿时陷入吵闹之中,众人就沧州的走势发出了一番激烈的争论,基本上就是两个观点,一方就是要保持当前局面,稳定发展;另外一方则支持向外扩展,认为当先是最好的时机,王处存摇了摇头,他个人也比较倾向于向外拓展,即使不攻城略地,也要向外争取一些好处,哪怕是掳点人也好,但如今看来还是只能由李昇才能来做决定,如果由他来强行下决定的话可能会引起沧州保守势力的强烈反弹,倒不是怕他们造反,只是引起动荡反而不美;在一片吵闹声中各自散去,最终没有得出明确地结果,不过这也是远在锦州的李昇最想要的结果,所谓为君之道,重在制衡也;他只所以放心丢下沧州经营大漠草原,一个原因是对掌控军队的这几人完全的信任,第二个原因就是扶起了以孙鹤为代表的本地保守派,用以来平衡新锐派的势力,就算是其中一派造反,待他日卷土重来之时亦是占了一步先机。
……
朔风猎猎,旌旗萧萧。
新州城下密密麻麻的矗立着两万步卒,周德威骑马屹立于中央阵中,脸面如水,这次他是铁了心地要在晋王达到之前将新州城夺回,此前契丹只是前锋,幽云各地就已经烟灰满地,如果大军前来的话将更为不堪,如今只有在契丹大军到来之前夺得新州还可能占得一丝先机;周德威黑脸一沉,大喝道:“传令下去,准备攻城!”
“呜呜呜……”
凄厉的号角声尖锐响起,不断回荡在这空旷的平原之上,肃杀之气勃然而发;“攻城!”
“嚯……喝!”
前队刀盾手平举竖盾踏着整齐的步伐,高声喊着号子一步步向前踏去,战争的阴霾顿时笼罩了整个新州城;……
城上卢文进脸色铁青,一旦城破等待他地必将是身死之局,而派去请求契丹人援军至少也要十天的时间,也就代表着最少要坚持十天,这十天就是考验他的时刻;“弟兄们,不要怕,新州城没那么容易攻下的,只要坚持数天,援军就会到来,到时候我们就不怕了!”卢文进做了战前的最后一番鼓动,虽然不知道能不能起什么作用;“将军,他们来了!”一名校尉失声的喊道;“床弩准备,先给他们点”甜头“尝尝!”
“遵令!”
“滚木礌石、滚油、弓箭准备好,等他近了就给我狠命的砸!”
“将军,都准备好了!”
卢文进面目狰狞,恶狠狠的对手下道:“好,你们给我打起精神来,这回你们可要给我拼命咯,老子活不了,你们也别想活;”
“嚯……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