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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昇八百骑兵犹如一股死亡旋风,不论所到之处奚族人如草芥般无声落马,竟然不论敌我,见人就杀,不管是奥失部、元俟折部还是度稽部通通都杀,此刻还趴在草丛之中的撒里葛犹如见到魔鬼一般,脑子已经停止了运转,“这支唐人是如此的彪悍,比之契丹人还要狠辣,他们是想彻底灭亡奚族啊!”

“呃……啊!”元俟折部首当其冲。一员奚族大汉面对这迎面而来地獠牙营不可阻挡的气势显得异常慌张。即使面对契丹铁骑之时也没有如此心悸过,一股骇人的杀气袭来。铮亮的刀锋出现在眼前,丝丝寒气渗入心底,手中弯刀反射性向上一挡,“噌!”一股大力袭来,手中弯刀竟然握之不稳;“喝!”李昇与那奚族大汉兵刃莆一交接之下,手中长刀竟是毫不停顿,荡开大汉手中兵刃,继续朝其脖颈之处削去,“噗……呲!”从脖颈之处裂开一道口子,一股赤热的鲜血溅射迸发而出,颓然倒地,这已经是第八个了,环顾四周,各处仍然在混乱的厮杀,丝毫没有因为李昇这八百骑地到来而有所变化,这是一统奚族的最佳时刻。

“吼!”

李昇一声低吼,手臂一举纵马朝另外一地突袭而去,一股血杀风暴随之而动,风暴过处卷起漫天飞沙,狂杀之气将那柔嫩的青草卷成万千碎片,就犹如那脆弱的人体生命,与飞溅的鲜血汇成了那一片片湿雾,渗入泥土再,初生的嫩草那青透的茎脉透出一丝鲜艳的血红……

黑夜掩盖了一切真相,杀戮依旧在进行当中,趴在远处草丛当中的撒里葛掩面大哭,族人一个个的倒下,犹如一片片地割着他地心头肉,是他给奚族人带来了这次灾难,他原以为这只是部族间一场正常的“小小”地冲突而已;长刀过处一个凄凉的惨叫声不断响起,片刻之间再次倒下数百个奚族骑士,一股懊恼之情从心底升起,这个唐人魔王到底要杀多少人才停手啊;随着这股风暴席卷的范围越来越大,随着越来越多的奚族人被斩落下马,血腥的杀气渐渐然弥漫开来,整个血腥沙场渐渐的没了开始的嘈杂,目光越来越多的聚集在了李昇八百骑的身上,为一片血雾所弥盖的獠牙营在微弱的夜光下犹如那地狱魔骑降临在人世间,那偶尔闪现的兵刃之光显得愈发寒冷;三部人马的混战此时已开始停了下来,身下地战马在不住的打着响鼻。只有满地的鲜血和尸体才预示了刚才战斗的惨烈,对峙而立,夜间的寒气自四面八方涌来,沸腾的热血渐渐的平息,一阵冷风吹来,让这四方人马中不少人同时打了个寒蝉。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参与我们奚族地内战!”元俟折部的蒙达首先发话。这次其他两部首先针对地就是元俟折部,因此他们的损失最大。此刻跟随蒙达生后的人不超过千人,而其他两部也好不到那儿去,亦只有千余骑,但俱以无力再战。

李昇眼光迎向眼前这数奚族骑士还有那躲在帐篷中瑟瑟发抖的奚族妇孺儿童,没有说话抬手拭去刀上鲜血,此时早有人将撒里葛及张景带了上来,寒风还在不停的吹刷着这辽阔的草原。砂砂的轻响声还萦绕在众人地耳中,等待这那个一身泛红的魔王的发话;“我是唐人!”

李昇一振身形首先用了这么一句开头语,对面三部的人没有说话静静的等待着李昇的下言,张景是时机的用东胡语言“翻译”了出来;“你们前面有两条路可走,一是灭亡,二是随我将奚族带到一个从未有的高度,你们将不用担心没有地方牧草,不用担心自己地女人、牛马被人抢走。契丹人将跪在我们面前求饶!”

蒙达身旁一人大声道:“异族人,你是在威胁我们吗?”

“嗖——”

幽暗中一点星芒流星般射进他的喉咙,强劲的力道使得箭支机会透过咽喉直穿而过;蒙达顿时大怒,大喝道:“你……别欺人太甚,要想我们元俟折部投降,那就来用刀来决定吧!”

“我们度稽部决不投降。你们这些懦弱的唐人凭什么要我们听你的!”

瞬时间这一块小小的区域中群情激奋,顿时呼喝声四起,元俟折部、度稽部此时倒有了一致对外地迹象,顿时而奥失部的迭达望着跨立于李昇身边的撒里葛此时却犹豫不决;李昇手臂一举,狠狠的挥落,弓弦响动身后八百骑兵齐齐放箭,箭云朝超蒙达所在的方向盖顶般压去,夺命寒芒在月光的反射下闪烁不定,眼望着这慑人的蒙达眼中仿佛看到了昆仑神的招呼,“噗……”密集的箭支瞬间将前面的几人穿成刺猬。在挣扎了一番后最终滚落翻落马下。

“谁要赶跑。今天晚上就是他族灭之时!”李昇那冰冷地声音再次响起,蠢蠢欲动地度稽部顿时如被雷击。齐齐定住身形,没有人在敢有丝毫动作,对面那群魔鬼会一个个的把他们地性命取走,他们比契丹人还凶恶百倍。

一抹微笑出现在李昇嘴角,眼前情形已经在控制范围之内,已经在心理对这些奚族人形成了震慑,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给他们点甜头,素来胡萝卜加大棒是最好的臣服之道,朗声道:“只要你们跟我走以后就有吃完的牛羊,大量的女人,看到后面那些牛羊和女人了吗,从现在开始他们都是你们的了!”

剩下的奚族人脸上开始有了不一样的表情,这些对他们的吸引力不能说不大,在契丹人狼口下苟且生存为的是什么,不就是这些吗;“以后真的能够那样吗?”一部分度稽部的人开始有所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