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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城下之恶汉正是药元福,随着“吱……啊!”地声音传来,城门的吊索缓缓的放下,城门缓缓的打开,药元福那满脸横肉的脸上显现出一丝狰狞的笑容,看来诈城之策是成功了,史弘肇等四千兵马早已隐伏在身后二里处的草丛中,只待他的一声怒吼。

“吱……啊!”

城门在一声长长而又难听的响声中缓缓开启了一条缝,药元福手臂高举,“噌!”身后獠牙营士兵齐齐拔出长刀,高举过顶,月光反射的寒芒让大地都为之冻结,望着城门开得越来越大,身旁地张栋礼心中之火燎上脑门,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地情绪,大喊:“快关门,是贼军诈城!”

药元福顿时一惊。想到要被此人坏了夺城计划心中不由一怒,猛地回头将手中大刀挥斩而下,“噗!”瞬间将身旁张栋礼劈成两截,手臂一挥,大喝道:“冲,给我冲开,占据城门!”

“呼……”

身后两百骑如狂风般朝城门席卷而去。而城门的守军仿佛也听到了张栋礼地喊叫声,顿时大乱。慌忙间就欲关闭城门,只觉一阵尖锐的狂风吹过,脖子间一抹寒芒掠过,一丝微弱的痛楚传遍全身,空气中顿时飘散着一丝血的味道。

“轰隆隆……”

“哒哒哒……”

“噗……呲!”

无数柄寒光掩盖了那月色的光华,那赤红的鲜血一遍遍洗刷着那苍老的城壁与暗色地城门,记载着这人间的惨淡一切。

“呜……”

尖锐地号角声响起。城内顿时嘈杂声四起,药元福两百骑一遍遍的来回冲杀着,将一批批欲夺回城门的景州守军砍翻在地。

“嗷……”

药元福仰天长啸,伏在暗地等候多时的史弘肇、景延广四千步军顿时一震,猛地窜起,大喝一声:“杀!”

……

景州城守府后院,书房里的灯仍亮着,刺史孙鹤此刻正与门下别驾、长史、司马等秉烛夜读。孙鹤是沧州老臣了,自刘守光囚父杀兄之时就为沧州刺史,刘守文身死,他也为刘守光所俘,最后是各路将军求情才侥幸保得性命,被张万进调来做景州刺史;“大人。不好了,贼寇杀进城了。”书房外已经响起了侍卫慌乱的叫喊声:寂静的后半夜,侍卫地声音显得尖锐而又凄厉,再加上所传递的消息委实过于骇人,门下几个小吏早已惊得像兔子般跳了起来。

孙鹤也是大吃一惊,差点从椅上一头栽下来,待回过神来,这才想起这里是高墙深沟之内的景州城,可不是无险可守的荒效野外,就算是有上万贼寇来攻。急切间也难攻下!再说了。哪儿来的贼寇,德州李昇就算来此也不过数千兵马如何能够轻易攻进城来。心神即定,怒道:“你睡傻了啊,胡说八道什么,哪儿来的贼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