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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自然是悉数斩绝了,此刻景州已入我手矣!”

“你……你果真夺了景州?”张栋礼脸上开始阴晴闪烁不定。

“哼!小小景州岂放在我眼力,眼下杨师厚大都督已经令刘守奇率两万兵马至东进,不日即到沧州,回去告诉张万进,我李昇来接收沧州了!”李昇故作狂妄大笑起来,突然间李昇脸色一沉。眼眉间闪过一丝阴狠的神色,冷冷道:“不过,既然碰到了,你们也得留下点什么,不然岂不负我‘恶屠’之名。”。

“獠牙锋锐!”李昇长刀向天。

“獠牙锋锐!”身后一千骑兵轰然响应,声势震天那震天威势将那本就胆寒的张栋礼仅有的一点胆气吓地瞬间全无,在他心中此刻迎面森然而立的千余骑兵犹如一柄锋利地兵刃,那闪闪寒芒中透着丝丝慑人的杀气。一不小心就要将他砍成两半,虽说荣华富贵重要,但都没有眼前的性命重要,拿着五千杂兵去守守城还可以,在野外于这队精锐骑兵相抗等于是找死。

“看情形不对就跑吧!”

胯下战马在不住的吐着沉重的鼻息,狂躁不已。李昇手中长刀急速挥落,大喝一声:“杀!”

李昇洪厚的声音震天而起,一千獠牙营骑兵开始逐步放开身下狂暴的战马逐步加速,无数股浪花汇成一股铁流,渐渐地……渐渐的,形成汹涌巨浪成滔天之势,朝那五千沧州杂兵席卷而去。

前排钢枪森然耸立,低低压制,后排明亮的长刀高举过顶,如一具精密的杀人机器由缓及快……

那五千杂兵阵中顿时出现慌乱。迎面而来的千余骑兵给他们形成的压迫感瞬间压垮了仅有的那一点坚持。他们虽然见惯了生死,那只是见过了自己人的生死而已。说到底他们只是一群刚拿上武器地农民,面对这滔天之势他们剩下的只有恐惧,渐渐的……渐渐的,前排的沧州兵开始四散逃去,阵形随即崩溃,张栋礼在阵前不停的来回叫喊,想要控制回这残乱地局面,虽然说他此刻内心也十分想转身而逃,但一丝哪儿的尊严让他倨然而立;但轰鸣的马蹄声一下一下不断的锤击在这些沧州杂兵的心上,“跑吧!”不知谁喊了一声,瞬时间,沧州兵阵开始溃散,特别是当后面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声传来之时,他们的脚步愈发加快节奏;“喝!”

一声声暴喝在身后响起,硕大的马蹄向着他们脆弱的身躯踏压而来,锋利的刀锋不断地抹过他们那微薄地皮肤,“噗……呲!”一道道血柱染红了身下战马的长鬃,硕大地马蹄将身下那渺小的生命踏成了碎泥……

“恶屠”之名果然如实,敌军铁骑如龙卷风般的威势让张栋礼心中那紧存的胆气随之而去,长叹一声开始转身拍马往回狂奔离去,也不管身后数千士卒的性命;此时傲立在山岗之上的李昇望着张栋礼逃去的背影嘴角不自觉的微微上翘,手臂一挥喝道:“药元福,去把那人给我抓回来。”

“遵令!”

“嚯……喝!”

药元福一声低喝,狠命朝马股一拍。顿时蹿出两丈的距离,挟带着风雷之声直追张栋礼而去;此时獠牙骑兵已经接触到了沧州兵阵,铁骑如虎入羊群般扎进了沧州杂兵溃逃地残阵,锋利的长枪像扎稻草一般洞穿了沧州杂兵的身体,血腥的屠杀——开始了!

无数来不及逃脱的杂兵带着一声声的惨叫葬身于李昇骑兵的铁蹄或者刀兵之下,数轮冲杀之下竟无一合抵抗,山岗之上地李昇一见此等情景不由眉头大皱。转头对小乙道:“传令下去,不要杀了。把剩下的给我围起来!”

“是,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