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一道明亮刺眼的闪电直直地劈向皇宫大殿的屋檐上,接着“轰!”一声巨响,木制地巍峨出云凤被炸了开来,腾的一声火起,顿时皇宫大乱,在这自然现象无法解释的时代,神灵之说成了唯一的解释,天雷炸毁宫檐成了老天对皇帝无德的警告和惩罚;此时伪皇朱友圭与张皇后紧紧拥座在一起瑟瑟发抖,生怕神灵的巨大威力会将他罪恶的身躯炸地粉碎;“皇后,难道真的是朕不够资格做皇帝么?”
张皇后此时亦恍然失措。颤声道:“臣妾只知陪从陛下!”
“当日我弑杀那老贼理应是顺应民意才是。为何上天还会以天雷示之?”朱友圭那因酒色而苍白的脸瞬时为泪水所覆盖。
雷火渐渐熄灭,宫中嘈杂之声亦渐渐消逝。各部人员渐渐安定下来,内侍冯庭谔来到朱友圭面前轻声道:“陛下,一切俱已安定。”
朱友圭稍稍安定,问道:“可曾通报于韩勍将军?”
冯庭谔道:“已通报,韩将军稍后即到。”
“左金吾卫,羽林军统领韩勍大将军到。”
天空乌云密布,四处雷声轰鸣,韩勍带着一身雷雨闯入宫中,见到朱友圭也不行跪拜大礼,失声道:“陛下,大祸至矣!”
朱友圭那脆弱的神经再受打击,声音微微发颤道:“韩将军,是何大祸?”
韩勍道:“有人欲谋反!”
“什么?是何人,杨师厚不是已经回师魏州了么?”朱友圭顿时窜起;“不是杨师厚,是均王朱友贞。”
“均王?均王?哈哈哈哈……”朱友圭仿佛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不住放声大笑起来,面前的韩勍看得不知所以,问道:“陛下,为何发笑?”
“不可能,不可能。”朱友圭擦拭着眼中渗出的泪水,忍住笑道:“均王远在大梁(即开封),且无兵无将如何谋反,哈哈哈……将军与我说笑了。”
韩勍望了一眼龙座上这无知的“皇帝”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但如今也关系到自身地安危,只好继续耐心说道:“陛下,均王不能亲自来谋反,可他可以叫别人来谋反,陛下可知城外已有数路边镇兵马矣!”
朱友圭方才的笑容顿时僵直在脸上,神色回复惨淡,声量不禁小了许多,问道:“将军可详细说来?”
韩勍道:“城中龙虎、羽林、神武、天武、英武、天威六军除了吾羽林军之外其中必有一只与均王相勾结,城外龙骧军乃太祖亲随想必亦必是均王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