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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你没见今天将军回来的时候就数十骑,还带着伤吗?”

“还真是哦!”

“听说又是那天河滩上那人弄的,那人可真是条汉子,真英雄!”

“是啊!好像经那人这么一闹腾其余的梁兵脊梁骨都硬起来了,这帮俘虏到现在还没一个肯降的,和以往的梁兵完全不一样呢,这不昨天又杀了好几百了,如今放又放不得,只能留着做军粮了。”

“又做军粮?咱不是还有粮食吗,怎么还用那玩意做军粮,上次我吃那玩意差点没吐出来。”

“唉!谁知道啊,你以为谁想吃那玩意么?”

……

冷风扑面,江水滔滔。

李昇带着着他的三百骑朝晋军大营方向呼啸而去,既然无处可躲就干脆不躲,兵法有云“袭而扰之,疲而击之”,要我不得安宁,干脆一起闹腾吧!

三三两两的晋军斥候在外游荡着,这几天他们很安逸,自击溃北岸梁军以来,大营附近就成了最安全的地带,这个地区已经没有能够对自己构成威胁的力量。

六百匹马像风一样掠过微露生机的大地,沉重的马蹄踏在地上搅起泥土纷飞。

一个晋军十人队的斥候在外游曳,初春的天气在外骑马观景不免为一乐事,河北(野河北)已无战事,正是自在逍遥时。

远方传来一阵沉闷的马蹄声,震的人心一直往下沉。

“队正,那儿来的骑兵?难道是将军回来了。”

“去,上前看看。”

随着沉重的马蹄声逐渐推近,远处天空与地面之间出现出现一丝黑线,残阳反射在斩马刀上的光芒刺得眼睛发疼;黑线在队正眼中不断放大,与天空和茫茫大地构成了平行的三等份,逐渐的掩盖住天空和大地的光芒……

“敌袭!敌袭!快……”队正的话在嘴边咽了下去,一支羽箭穿透了他的喉咙,箭支上的羽毛还在不停的抖动,鲜血从口中迸发出来,他重重的倒下了马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