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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翼毫不动摇,他斜眼望着段龛,大有何不动手试试的意思。

段龛干笑一声:“不过,把你献上去也无用,慕容隽想收拾的是我。他想通过收拾我,敲打慕容垂。我就是送个神佛给他,他也不会放过我。你我二人……对了,你究竟捅了啥漏子?你与燕军交手,战况如何?”

“现在才问”,高翼横了他一眼:“我与阳鹜二十万大军打了一仗,大约斩杀了他一万三千人,俘虏三万有余,余皆溃散。”

段龛大手一挥:“阳鹜不算,那是个饭桶,平生打仗无由一胜。他统领的汉军营——我说的这个汉军,可不是你们那个汉军——他统领的那群废柴,战斗力低下,胜则大肆虏掠,败则一哄而散。

主力,鲜卑主力有多少?你的俘虏呢?我怎么看,你们就这点人?”

“鲜卑主力有两万,全骑兵,被我的土雷炸得七七八八,至于俘虏嘛”,高翼轻轻吐了口气,平静地说:“我全杀了。”

“杀了?!”段龛嗖的跳起来,瞪大眼睛,跳着脚喊:“这可是三万青壮啊,你不要,可以全给我啊,我青州什么都缺,尤其缺耕田的,你把他们都驱赶过来,每人扔给他们一块田,包他们老老实实,欢欣鼓舞。你怎能都杀了?”

高翼面色不动的回答:“我总共有五千人,俘虏十倍于我,在黄河北岸,我打了五仗,攻破了五个堡寨,过了黄河,我又打了两仗。

你让我驱赶的这些人穿州过县,可能吗?他们要逃入乡间,会被燕国再度征入军武,以后,我还要流我战士的血去跟他们战斗。

他们要不逃,当我战斗的时候,我该留多少人看管他们?谁能保证,他们不在最关键的时刻捅我一刀?你让我驱赶这些人给你,这可能吗?”

段龛平静下来,捉摸着目前的严峻局面,越想越觉得胆寒。

“黄河不可守。”段龛颓然地说。

“不错”,高翼坐在段龛对面相对而愁:“这几年气候反常,黄河结冰期忽短忽长,一到冬季,鲜卑骑兵可以骑着马直接进入青州。

冬季的寒冷对慕容鲜卑算不了什么,因为青州的冬天,相交他们生长的地方好似温暖如春。”

“朝廷不可期”,段龛愁上加愁。

“是啊”,高翼愁得直挠头:“殷浩准备北伐,准备了两三年,还不知道渡江了没有。我们等他来救援,尸骨早已经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