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前答应我什么来着?”说罢,瞧瞧他,又瞧瞧他手里的酒杯。
叶知秋顿时醒悟,讪讪地放下酒杯。
沈括奇道:“怎么了?”
范妙菡道:“他刚才说了,只喝一盅的,现在到了,不能再喝。”
“这是哪里话,只喝一盅,如何够?这才刚刚起兴呢,看孙公子这架势,至少能喝一大壶,来来,再喝!”
范妙菡按着叶知秋的手:“不成,不能说话不算数,——小二,上米饭!”
叶知秋苦笑,道:“两位,只能改日再喝了,今日有事,的确不能再喝。”
沈括道:“有事啊?那就不便再劝了,既然如此,改日再喝也不迟。先前听公子谈医论道,方知公子比我二人都年幼,医术却远在我二人之上。还有很多不明之处,想向公子请教,改日相约,万勿推却啊?”
“一定,我也很想跟两位多多切磋交流医道呢。”
两人说着话,庞安时却呆在那没有言语。
吃完饭,叶知秋和范妙菡起身告辞,离开了饭庄。
眼看他们二人出了大门,沈括对庞安时道:“庞兄,你怎么回事?怎么魂不守舍的样子?”
庞安时勉强一笑,道:“没什么。”
“不会吧,兄台适才看那范姑娘的眼神,颇有爱意,莫非因于此?”
庞安时长叹一声,道:“兄台明鉴,弟也就不隐瞒了,适才的确对范姑娘一见倾心,惊为天人,只可惜,她是范仲淹的孙女,这番心思,只能就此作罢。”
“庞兄何出此言?”
“兄台有所不知,家父官职,便是被那范仲淹变法革新时,一笔勾销的,家父为此,郁郁而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