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闻言,还是眉头深锁地点头道:“若想除掉童贯,微臣便尽量智取,如此才能将其顺利擒下。只是童贯身边高手众多。微臣前去必定不能多带亲卫,如此,便可能难以活捉,还请陛下给臣一个就地处死童贯的旨意。”
钦宗闻言,立刻点头道:“这个容易,朕给你一道手谕也就是了。”
李成沉吟了一下,小心地道:“微臣身上伤势虽然渐好,但是从前的旧伤还是不少,身体甚感疲惫,所以对于官职总有力不从心之感。希望此事结束后,微臣能在江南休养一段时间,再行回京。”
钦宗诧异地打量了一眼李成,想了想,又找不到李成这番话的破绽,只好点头道:“若是能顺利解决童贯一事,朕准你暂留江南便是!”
李成急忙躬身道:“为了让童贯属于防范,还请皇上表面上贬谪微臣前往岭南,途中追上童贯便可依计而行,定可让童贯伏诛!”
钦宗看了一眼李成,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道:“好吧,朕答应你便是了。”
李成心中暗喜,急忙跪下行礼道:“微臣谢过皇上的信任,必定叫童贯伏诛!”
钦宗点了点头,想说什么,犹豫了一下,才低声道:“种师道忽然去世,李爱卿看,朕在朝中还有何人可以使用?可惜爱卿……不然……”
李成心里咯噔一下,他现在为了自己全家上下的安全,还是希望尽量在金兵第二次南下之前退往江南,而他自己还没有决定是否真的不再过问军中的事情。
想到这里,不觉叹气道:“微臣身体已经大不如前,如今前往江南修养几日,圆了先父的意愿,若是皇上宣召,微臣必定万死不辞!”
钦宗看着李成,眼神有些复杂,愧疚中还有几分戒备,毕竟,上次的事情在他心里是个难以忘记的罪恶,开始他还有些愧疚,但是当李成活着回来的时候,这种愧疚变成了一种强烈的罪恶感,他甚至有种一种把李成杀掉的冲动,但是理智却总是在提醒着他,事情不是那样简单。如今李成虽然可以低调,但是实力已经不容小觑,尤其事几次抗金,他的名望在民间几乎难以找到相媲美者。而他的那些亲卫,也让钦宗心有余悸,想起上次答应金兵要求时,那些亲卫叫人胆寒的杀气,他还依旧能感到彻骨的寒意。
既然历程主动突出离开汴梁,虽然现在种师道去世,朝中已经没有大将可用,钦宗还是不愿启用李成来承担保护汴梁的重担。而童贯一事,许多文官都不愿去做,而武官也不合适作为钦差前往传旨。李成既然答应了,那倒是正中钦宗心思。
想到这些,他点头道:“难得爱卿为国尽忠,朕实在感叹,如今爱卿身体抱恙,朕亦深感歉疚,着赐楼船前往江南。到了落脚之处,可有当地官府供养。钦此!”
李成忙再次跪下谢恩,这才小心地道:“陛下若再无其他事情,微臣这便告退,也好立刻回去准备。”
钦宗看着李成,缓缓点头道:“也好,爱卿多保重身体,希望将来能再次为国出力!”
李成看着脸色有些灰暗的钦宗,心中暗自苦笑,若是钦宗知道,今天将是他最后召见自己,不知会有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