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娥望着李成,含笑摇头道:“官人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如今,一两银子可使一户六口人的中等人家一月的小康花费,若是单做零花,已经是富贵的不得了了。即便是各处王府、命妇能有这个月钱的,也都是有些身份的姬妾。每月五两,有的已经是命妇们的收入了。每月十几两银子,就是宫里的娘娘,恐怕也有难得这个数的。也只有咱家,都亏官人经营的好,家境一日比一日强。单是妾身每月二十两黄金的月钱,恐怕富贵可比皇后娘娘了。汴梁城中不知多少人羡慕李家的财势呢,都是托了官人的福气。”
李成笑道:“那你看着办吧,家里的事情,你做主便是了。”
素娥笑了笑,回头看到站在远处的两名丫头,这才起身道:“时间不早了,官人不妨去看看师师姑娘,这段时间,官人一直未曾前去看望,索然说是顾忌眼下的局势,但是这毕竟是自己家,总不能什么都不敢做吧?”
李成闻言,心中一动,十分想念许久没有见面,也同样经历了生死的师师。只是,想起当着苏俄的面,不好这样着急,便有些犹豫了。
素娥看到李成犹豫的样子,大有深意地笑了起来。不等李成再多说什么,带着两名丫头转身离开。看到素娥离开,李成便大步向东北角的佛堂走去。
李宅这时已经在素娥的主持下,经过了三次扩建,将整条巷子都纳进了腹地的范围,又多建了几处偏院。李成自己没有什么亲族,这些院子也大多空置,北侧几处都是作为内宅的丫头仆妇和玉娘等人的院子。
南面出去李成用来间客的书房,便是几处客房。东北角上的佛堂也是新近才建了不久,是素娥每日都要前去的地方。李成因为不信这个,倒是从来都没有进去过。
从后园出来,刚走进夹道,便看到孙园带着两名小厮抬着一架肩舆迎面而来。看到李成,三人急忙上前行礼,孙园小心地笑道:“官人可是要前去佛堂?夫人命奴婢带了肩舆前来服侍。”
李成平日很少过问家里的这些琐事,而佛堂更是没有去过,看到孙园带了肩舆过来,不觉诧异地道:“怎么搬来这个了?”
孙园一边命小厮把肩舆放下,一边小心地笑道:“佛堂离着尚远,若是官人走过去,就恐误了时间。”
李成惊讶地看着孙园,失声道:“怎么家里竟然扩建了这么多?为何我竟然不知道?”
孙园闻言不解地看了一眼李成,更加小心地恭声道:“官人封侯之后,夫人得讯,就曾扩建,这几日,因为官人不愿搬往内城另建新府,又不能辱没了官人的家门,所以这才扩建到如今的地步。”
其实家里房子多点也不错,也是个很好的投资,虽然古代的房子没有贵到后世那般离谱,却也不便宜,犹豫汴梁城市有限,一些路率考中或者升迁而来的官员,还有不断曾加的皇室成员,使得汴梁城内也很有一点寸土寸金的味道。
不过,面对即将到来的灾难,李成并不能说出来,只能逐渐收回在外面的各种投资和产业,将这些东西迁往南方。只有,在这个等级森严的时代,即便李成不愿太奢华地修建汴梁的赴死,但是,礼制的要求也只能那么去做。
不过,这次晋封公爵,李成便没让素娥在重新修整公爵府的大殿,那个大殿是最早的上房,经过数次改建,形成了现在的侯府规格,李成因为一心想着南迁,便阻止了素娥的修建计划。既便如此,整个李府比最早时的院子扩大了三倍,既便如此也还是不能和那些内城的公爵府邸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