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惊讶地笑道:“王爷今日前来,莫非是有重要的事情?”
赵构微微一笑,点头道:“这次童贯得胜,和师傅的预料正巧相反,看来童贯的运气果然不错。”
李成苦笑一声,再往下他虽然知道童贯会被封为王爷,却不好说出来了。闻言,只能摇头道:“童贯这次的胜利的确是靠着运气,只是我还是没有想到辽国会出问题,看来果然思虑不周。不过战场上的事情,往往瞬息万变,难以单凭一种可能就肯定战场的局势。这次童贯大胜,若是顺利和金人联手,收回燕地自然不难。”
赵构皱眉道:“那么师傅的意思是本王和童贯……”
李成摇头道:“童贯如今权势越来越大,但是他终究都是内侍,身份很难和普通人相比,王爷还是静观其变。童贯虽然深受陛下信任,可是太子对童贯早已十分不屑,王爷倒不妨和太子多多走动,暗中驱虎吞狼,使他们鹤蚌相争,王爷在从中取利。”
赵构眉头深锁地摇头道:“依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太子乃是皇后所出,亦是长子,被立为太子显然十分自然,可是赵构还是不觉得事情会变成师傅说的那样。我们这样费尽苦心,未免有些白费辛苦。”
李成看着年轻的赵构,心中很是叹气,这个孩子,果然没什么胆色,只是不知道历史上的赵构究竟是怎么被群臣看中的。想来,一定和当时齐王被金人杀死之后的局面有关。
看到李成有些漫不经心,赵构有些不耐烦地道:“难道师傅真的没有什么好办法?”
李成叹了一口气,苦笑着点头道:“王爷不用心急,有些事既然注定,就很难改变,李成既然说过要让王爷取太子而代之,就必定可以实现。只是眼下时机还没有到,还需要我们耐心等待。”
赵构看着李成,沉思许久,才忽然笑道:“也罢,要说赵构能取代太子,说出来,不但没人相信,就是本王自己也都难以置信,只有师傅这样肯定,令赵构十分感概。”
李成看他还是有些怀疑的意味,也不去辩解,只是笑道:“时机未到之前,李成自然是皇帝臣子,但是只要时机一到,李成的身家性命便在王爷身上了。王爷不信,李成不怪,只是希望时机到来的时候,王爷能相信李成。”
赵构立刻点头道:“好!本王到时候,一定信你!”
李成看着眼前的赵构,心中的感情却十分复杂,这个少年,无论从那方面来说都不适合成为一个领导人,只是李成却不能做出其他的选择。假如齐王能侥幸在那场巨变中活下来,皇位怎么都轮不到赵构来坐。
他不知道究竟是自己因为历史而改变,还是历史因为自己而改变,这种感觉随着时间的流逝让他越来越不安。有些想法真的让他有些畏惧,如果这个历史本来不是那个已知的历史,自己还能去选择赵构吗?
正想着,赵构忽然笑道:“上次师傅送来的那些玻璃本王已经全部送进宫中,父皇和皇后太子都果然大为高兴。皇后虽然没有赏赐本王,却赏赐了母妃不少东西,这一切都是拜师傅所赐。可惜今日不宜再留下去,赵构这便回府去了,师傅若有事情,一定要提醒赵构才是。”
看着李成,赵构心里虽然并不相信他的保证,可是看到李成那种难以揣测的超强能力,他还是希望自己不要真的错过机会,这才嘴上答应,相信李成。只是私下里,他只将这句话作为一种渺茫的希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