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笑了笑,对于玉娘的事情,他心中有数,早已料到一定会有人拿这件事做文章。只是这件事毕竟的是小事,对自己却对算不上致命。只有贞娘母女的事情才是让他寝食难安的事情。
这时,酒菜已经用过大半,时间大是不早,李成看了看房间里的几人,便有些心焦,却还是勉强做出一副平静的样子,含笑应对。
看到李成冷笑不语,张元干忽然笑道:“记得上次师师姑娘请李老弟填词一首,未知李老弟可曾做好?可否请拿来一观?”
李成看张元干含笑摇头,知道他在开自己的玩笑,不觉苦笑道:“在下对于诗词真是一窍不通,只是自己胡乱编了半天,不成样子拿不出手,所以只好欠下师师一次了。”
师师仔细打量着李成,缓缓摇头道:“想不到李公子竟然这样不通文采,可是却能这样才思敏捷,屡次能够帮皇上临危解难,倒是叫人难以理解。”
李成避开师师那疑惑的目光,小心地叹道:“李成并无文采不敢在张兄面前班门弄斧,所以不敢献丑。今日来见师师姑娘实在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师师秀眸中精芒微闪,讶然道:“师师只是一名弱质女流,对于公子的事情恐怕帮不上多少。不过,若只是寻常的事情,师师或许能够帮上一二。”
李成苦笑着打量了在场二人一眼,无奈地摇头道:“真是不好意思,是玉娘托李成给师师姑娘捎几句话,算是私房话,我真是……不好意思了。”
听李成这样说,师师眼中精芒一闪,不动声色地笑道:“既然是玉娘妹妹捎来口讯,请李公子随师师前往后面详谈。”
说到这里,向张元干和孙傅笑道:“师师少陪片刻,请两位大人稍候。”
孙傅看了李成一眼,连连摆手笑道:“这没什么,师师姑娘尽管前去,都是自家人无需计较。”
张元干闻言,郑重地点头道:“师师今日能赏光前来一见在下已经心满意足,若是有事,自然即可离开,我们还是就此告辞罢。”
孙傅却摇头道:“若是老弟有事,尽管前去,孙傅还是前去如月姑娘那里等候,晚些时候若是老弟回来,我们便一同离开。若是时间太晚宿在别的姑娘房里,还请告知一声。”
李成苦笑着摇头道:“不过只是几句话,哪用这样麻烦?两位稍等,在下把话捎到立刻出来和大家一起离开。”
说毕感激地看了眼孙傅,微微抱拳行礼。毕竟李师师这时的身份的确很叫人不自在,若是被皇帝宋徽宗知道留宿在师师房中,那官职必定是很难保全的了。孙傅这样留下等候,明明是要替他证明,这份情义,虽然有些复杂,李成还是很感激他的细心。
看到孙傅坚持等候,师师莞尔一笑,转身向后室走去,李成跟在她身后,大步来到内室。这才发觉这是一间典型的香闺卧室。甫入房中便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迎面而来,李成不觉深吸了两口暗自惊奇,看来一定是宫里的好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