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非自己也郁闷啊,他在江南这块晃悠了很久了,可是,江南这块素来是天高皇帝远,江湖中人在这里出没的频率比起在关中高多了,而魔门中人最擅长的却是隐形匿迹,想要找出一些蛛丝马迹来也就麻烦了许多,好容易抓住一个,又怎么能放过呢?
“哎呀,小家伙,你怎么就不体谅一下小老儿的好奇心呢?”霍非叹息起来,“小老儿闲着没事,跑江南来看看江南那些如花似玉的小姑娘,结果,什么地方都能看到你们魔门的人,这怎么不叫小老儿好奇呢?”
原来是魅女门的人露出了马脚!那个年轻的魔门弟子心里很得直痒痒,恨不得让那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愚蠢女人立刻消失不见!他哭丧着一张肿脸:“前辈啊!您老人家就不要为难晚辈了!晚辈只是个后辈弟子,知道得事情实在是不多啊!”
霍非深处枯瘦的手指,不怀好意地在那个年轻男子身上戳了几戳,然后慢吞吞的说道:“小子,小老儿虽说已经很久没出江湖了,可是,小老儿的眼力可还好着呢!”
“那是那是,您老人家是谁啊!”年轻人赶紧点头拍马屁,指望着这个很有老顽童倾向的老变态也能把自己当个屁放了!
“那你小子还想骗我?”霍非猴子一样在椅子上蹦达了几下,瞪圆了眼睛,叫道,“你小子虽然武功火候还不怎么样,可是,行走间分明是修习了幽冥宗的森罗步,那可是入了内门的弟子才能修炼的,你要是还什么都不知道,那难道要小老儿去把你们幽冥宗的宗主找出来问吗?”
那年轻人欲哭无泪,嘴里叫道:“晚辈的资质您老人家也看得出来,实在是勉强啊!要不是因为晚辈的父亲的老友的师兄的姐夫的……的表兄是本门的二代弟子,否则怎么也轮不到晚辈入内门的啊!”
霍非几乎要欣赏这个年轻人了,这么短的时间里,他就能编出这等瞎话来,人才啊!
就在这一老一少还在扯皮的当儿,金陵城中,江南道别驾赵德云的府上,却是正在歌舞升平。
赵德云躺在自己的一个丰满的侍妾的大腿上,堂下,七八个穿得很是清凉的舞女跳着绿腰舞,她们的腰肢柔软的不可思议,在地毯上扭动出惑人的角度。
桌案上摆放的酒菜都是名品,酒是极品的女儿红,松江来的四鳃鲈鱼,用的是荷叶上的露水清蒸,一盘子美人舌,是用的最伶俐的鹦鹉的舌头炒出来的;一小碗鸭血粉丝汤,鸭血是取的活鸭的心头血,那什么粉丝,其实是用的鱼翅;一碟子炒青菜,取的只是青菜的一点菜心,这倒也不稀奇,稀奇的是盛着青菜的碟子乃是上好的白玉雕琢成的……
“老爷,再喝一杯吧!”娇媚的侍妾笑得甜美可人,她端着酒杯送到了赵德云的嘴边。
赵德云哈哈一笑,伸出大手,狠狠的在侍妾的酥胸上捏了一把:“既然是宝贝要老爷我喝,老爷自然是要喝的!”
看起来,赵德云已经醉了,一杯酒下肚,他的眼睛里闪动的是赤裸裸的欲火,他顺手将杯子摔倒地上,直接伸手撕开了侍妾的裙子,那些舞女很是识趣地悄悄退下,并且掩好了大门。
赵德云趴在那个侍妾的身上,迷醉地抚摸着她白皙如玉的肌肤,神情透着几分疯狂,然后,他忽然伸手掐住了侍妾修长如同天鹅一般的脖子,嘴里发出了低低的狂笑声:“贱人!要不是你,老子怎么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贱人,你给我去死吧!”
手上的力气逐渐加大,身下的佳人无力地挣扎着,脸色变得青紫起来,一双明亮的眼睛也鼓了出来,分外可怖!终于,那位娇媚的侍妾在他的手下变成了一具尸体,他有些迷乱地松开了手,脸上还带着痴狂的笑意,他依旧撕开了尸体上的衣服,亲吻着这具已经开始变冷的身体的每一寸肌肤,然后,他扯开了自己的衣服,就这么在尸体上起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