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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雁长飞光不度,鱼龙潜跃水成文。

昨夜闲潭梦落花,可怜春半不还家。

江水流春去欲尽,江潭落月复西斜。

斜月沉沉藏海雾,碣石潇湘无限路。

不知乘月几人归?落花摇情满江树。

好比,后世的明星多数在“潜规则”下就是卖身的妓女一般,古时候,想要做一个名妓,不是长得好看就行的,起码,要识得文墨,明了音律什么的!一般情况下,凡是有点名气的,大多都是才女加美女的集合体,这让男人更觉得有面子,或者说,这就是雄性生物共有的劣根性,哪怕只是一夕之欢的床伴,也要是最好的!当然,这样的女人做妻子,就很让人有压力,很少有男人愿意承认,自己不如自己老婆的!

李承乾换上了一身儒衫,用薰香熏出淡淡的薄荷的香气,又用一根青玉簪挽住头发,镶嵌着洁白的美玉的腰带上,系着一块精巧的荷包,上面刺绣着兰草的图案,里面放着的是几块金银锞子。手里握着一柄合上的折扇,眼见的人可以发现,这柄折扇的扇骨是用镂花的象牙打磨成的。

总体而言,李承乾就像是一个有钱的外地来寻欢的公子哥儿!

一艘华美的画舫停靠在岸边,李承乾迈步上前,一向眼力劲很好的龟公瞧见了李承乾的模样,猥琐的脸蛋笑成了一朵菊花!他连连作揖,伸手唱喏道:“这位公子里边请!”

一个看起来风韵犹存的妇人走了出来,看起来,她是这里的鸨母,或者说,之一。她梳着堕倭髻,几根钗子插在头上,一缕黑发垂在额前,正好掩住了眼角的鱼尾纹,看起来依旧年轻美丽。她一身红衣,胸前一大片雪白的皮肤露出来,犹如凝脂一般,她咯咯娇笑一声:“这位公子眼生得紧!是第一次来邀月阁吧!公子就是有眼光,要知道,我们这里的姑娘啊,可是全扬州最好的!”

“那就劳烦妈妈了!”李承乾笑得完美,顺手将几枚精巧的金锞子塞进了那个鸨母的手里。

果然,在这里,什么也没有钱重要,看到那明显不是一般人家能有的锞子,那鸨母的笑容更是热情了百分之三百,语气里都带着一团子喜气了:“啊呀,公子绝对不会失望的!难怪今儿个一早,就有喜鹊儿叫着呢,原来,今天有公子这等神仙般的人物过来啊!公子想要哪位姑娘?”

李承乾故意说道:“久闻邀月阁绯月小姐的大名,苏某正要见识一番呢!”

那鸨母有些为难地嗔道:“公子这是难为人哩!绯月小姐只是在邀月阁挂了个名,除了初一十五,概不接客的!公子若是喜欢,我们这儿的绮罗还有碧月也是一等一的美人啊!”

最终,李承乾坐到了那位绮罗的房里。

绮罗确实是个美人儿,她一身梅红的衫子,胸前一根蓝色的水晶吊坠在灯光下闪动着迷离的光芒,她的眼睛细长而妩媚,身上带着浅淡的玫瑰的香味,脸上略施薄粉,更显得肌肤娇嫩雪白,她伸手给李承乾倒了一杯酒,半透明的衣料下面,显出姣好的身材来,她的声音甜美而温柔,带着醺醺然的感觉,叫人迷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