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是有野心的,只是因为阴妃的压制,一直没有发作,或者说是一直没有机会发作而已!如今,李恪的态度给他原本就有些膨胀的野心上更是添加了一把催化剂,把他的野心更加深刻的引发了出来。
嫉妒如同一颗毒草,在他的心里疯狂的成长,一直扭曲起来,又生出了无限的怨恨来,不仅仅是对李恪,李承乾,乃至李世民,甚至是一直在保护他的阴妃。
是的,他嫉妒,他怨恨,他几乎要疯狂了!
权利,地位!唯有真正至高无上的权利才能让他可以高傲的俯视所有俯视过他的人!嫉妒啃噬着他的心,他真正严肃的告诉自己,他想要那个九五至尊的至高权利!
门外一群侍女下人远远地站着,个个战战兢兢,头都要垂到地底下去,眼睛死死的盯着地面上铺着的石板,就像那石板上能开出花来一样!屋子里每传出一声破碎的响动,他们的头就要缩进去一分,脑袋更是要低下去一分,似乎要无限的将自己的存在感削弱,最好没人注意到自己才好!
李佑一双有些狭长的眼睛里透出了几许阴狠的神色来,他紧紧地握住拳头,咬着牙说道:“李恪,你给我等着!迟早有一天,我要你栽在我手上!”
他狠狠地一脚踹在了桌子脚上,不过,盛怒中的他没有注意到,那张桌子是用质地颇为坚硬的红木所制,兼又很是沉重,因为室内比较温暖,他脚上穿的是一双丝履,结果,这一脚踹出去,那张桌子是纹丝不动,他却差点将自己的脚趾骨给撞折了!他惨叫了一声,跳蚤一样蹦了起来。人倒霉时,当真是喝水也要塞牙缝,李佑绝对是出门撞了太岁,回来还要接着倒霉!他脚上踩着了一块瓷片,然后,脚下那么一打滑,就这么“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刚刚摔碎的那些碎片就有很大一部分让他自己消受了,身上裸露在外面的皮肤就这么被划破了好几道口子,血一下子涌了出来!身上的衣服也就此报销,这还应该值得庆幸,要不是身上穿的比较多,估计他身上破损的就不止这几处了!
李佑杀猪一样惨号了一阵,气急败坏的叫起来:“来人,人都死哪儿去了?快扶本王起来,去太医署找御医,没看见本王受伤了吗?哎唷,手脚轻点!”他倒是忘了,是他自己说让人都下去,他要单独待一会儿的!
几个下人手忙脚乱的冲了进来,两个侍女胆战心惊的将看起来很是凄惨的李佑扶了起来,另外有人开始打扫那一屋子的碎片垃圾。一个管事已经冲了出去,准备去找御医了!李佑一边呼痛,心里头更是把李恪恨得到了骨子里,只觉得要不是李恪,自己也不会出这么大的一个丑!
所谓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很不幸的是,李佑就是一个不折不扣地小人!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人报仇,一天到晚!李恪就这么莫名其妙被李佑惦记上了,日后想来也是一场麻烦。不过,他现在正搂着一个秀美的小姑娘上下其手,一双已经生出了茧子的大手已经伸进了那小丫头的裙子里,正大力揉捏着她的翘臀。一缕处女的幽香钻进了鼻孔,他陶醉地深吸了一口气,嘴里调笑道:“小婉儿,来,伺候本公子喝酒!”
小婉儿显然没怎么经历过类似的状况,身子都有些僵硬了,但她不敢随便动。像她这样的,从小被卖进了青楼,性命当真不比猪狗尊贵到哪里去,她虽然不知道这位年轻公子的真实身份,但她却清楚地知道,能够在这醉长安的三楼设宴的,都不是普通的人物,捏死她不比捏死一只蚂蚁麻烦。她也算是受过楼子里的老鸨龟公的调教,身体小心的更加靠近了李恪一些,脸上摆出了一副略带娇羞的笑容来,双手端起一只酒杯,凑向了李恪的嘴边。
“小丫头还是个雏哩!”李恪笑道,“没人告诉过你,酒不是这么伺候的吗?”
他呵呵笑了两声:“来,本公子教你!”他就着小婉儿的手喝下了一大口酒,然后凑向了小婉儿的樱唇,很快唇齿相交,他的舌头灵活的撬开了小婉儿的牙齿,将嘴里的酒液尽数度了过去,又狠狠地来了个深吻,见到小婉儿脸色绯红,气息急促起来,才停了下来。他脸上带着戏谑的笑意,一只大手伸出来,挑起了小婉儿的下巴,摆出了一副十足的调戏良家妇女的纨绔模样,嘴里调笑道:“好香好香!”
小婉儿涨红了脸:“李公子莫要取笑婉儿!”
“这怎么是取笑呢?”李恪笑眯眯道,“本公子喜欢你还来不及呢?”
小婉儿听着李恪那不花钱的甜言蜜语,内心生出了一点期盼来,或许,若是攀上这位李公子也不坏,若是能被他赎出去,哪怕是做个小妾,也比在这青楼里度日来得好!她心里带了些忐忑的期望,有些惶惑,又有些欢喜,但是她没有注意到,李恪眯起的眼睛里,丝毫没有沉浸在色欲里的模样,反而清明无比。她又怎么知道,像李恪,甚至是程家兄弟这般几乎是暴发户一样的贵族,他们差不多都是从小见惯了人间的繁华,逢场作戏的手段不知有多高超,又怎么会真的让一个风尘女子迷住了心性!说是玩,就真的只是玩一下而已!哪怕是感情都已经谈到了床上,爬起来后,依旧只当自己是个普通的嫖客,睡在身边的人也不会是什么红颜知己。纵然青楼里面会出一些出淤泥而不然的人物,但对他们而言,又有什么不同呢?哪怕是真的从青楼里赎出人来,也不过是玩玩而已,上不得台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