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的,大头是我家那位老爷子的!”李承乾摊摊手,“我也就占了三成哩!而且,技术、成本都是我出!要不是你是我表哥,我两个妹妹一个嫁到你们家,还有一个再过上几年也是你们家的人!这等便宜能轮得到你们吗?要知道,卢国公他们一家出了十万贯,也就总共分了两成的干股呢!”
“就是就是!”柴令武跟着起哄道,“你也算是有钱人了,怎么还小气巴巴的!要不,以后吃酒都是我请,你把你的那一份送给我,怎么样?”
“滚!”长孙冲没好气道,“就知道做白日梦!还有,我家还没分家呢,哪里还有我的一份,都在我娘亲手上攥着哩!我每个月,也就多了点零花钱而已!”
笑闹了一阵子,几个人已经进了醉长安,小二早就跟他们混了个眼熟,当下殷勤的迎了过来:“几位公子总算是来了,快楼上请!楼上临窗的包间还给几位公子留着哩!”
醉长安的经营模式越来越像后世了,整齐的桌椅,淡粉色的桌布,上面放着干净的杯箸,每张桌子上都有一只淡青色的瓷瓶,上面插着新鲜的花卉。每一桌客人在点餐前都会奉上一壶免费的清茶,当然是那种普通的货色,想要上品,自然是要付钱的。每个桌上都有一份菜单,雪白的纸上印着菜名,背景是淡淡的水印的兰草,上面还散发着素雅的芬芳。除了醉人的酒香,还有轻缓流淌的琴声,里面的客人品尝着美酒,倾听着琴声,偶尔低声说着话,品评一番。这里定位的主要消费团体就是文人雅士,二楼的包间里还摆放着文房四宝,墙上悬着竹箫,几案上摆放着瑶琴,门边有一个竹子编成的报纸框,里面放着最近半个月发行的各种报纸,很多时候,即使不是来吃饭,一些有空的学子书生也会来此,要上一壶清茶,几碟点心,就在这里谈天说地。反正,朝廷对言论还是放得很开的,至今还没有出现什么因言获罪的情况,当然,你也不能说什么太犯忌的事情,那可就怪不得别人了。
“这里的琴师不错!哪里找来的?”杜荷摇头晃脑的用筷子敲着酒杯,应和着琴声的节奏,琴声暂消,他才回过神来,问道。
李承乾眯着眼睛,慢慢的回味着酒香,口中却道:“我怎么知道,我每天那么多事情,哪里能连酒楼里请的乐师都知道底细啊!”
“小二!”杜荷想想也是,伸手招过一直等在附近的小二,问道,“刚刚那位弹琴的琴师是哪来的?”
那小二眉毛一扬,笑道:“公子问小的,可就问对人了!楼里最近招了不少乐师呢,刚刚那位姓李,叫李念笙,他们一家世代做宫廷乐师的呢!不过,如今圣上圣明,不比前朝,少有宫宴什么的,没多少赏赐,俸禄也微薄,一家子过日子也有些窘迫,正好念笙公子还没有进教坊司,被掌柜的请回来,每日弹奏上几曲,一个月的工钱也就能养活全家,还有盈余呢!”
杜荷点了点头,顺手一枚银币抛过去:“原来如此!”
小二欢喜地接过银币:“谢公子打赏!”
“也就是说,教坊司一直以来大部分时间处于闲置状态!”李承乾摇晃着酒杯,感慨起来,“资源浪费啊!”
“那他们能干什么?”房遗直一边啃着一块烤羊排,一边含含糊糊地问道,“教坊司一直以来是皇家的,既然皇家不怎么用,还能怎么办?”
李承乾撇撇嘴:“比如说,让教坊司成立一个大唐皇家乐团,在长安乃至各地巡回演出!让普通的平民都能够听到原本专属于皇室的音乐,你说,会不会有人出这么一笔钱呢?”
长孙冲首先就跳了出来:“这怎么可以?那样,皇室,还有贵族、平民都一样了,怎么可能?”
“与民同乐嘛!”李承乾又开始盘算起来,“何况,想要划分等级也简单啊!比如说,建造一个音乐厅,然后,音乐厅里的作为分为三六九等。最高的一等是包厢,只供给有爵位、又有钱的人,还要提供最完美的服务,比如美酒、美食,乃至美女!次一等的包厢就要差一点,提供给有钱人,美酒、美食也是不能少的!普通的座位也要分个层次出来,出钱多的可以坐在前排的桌椅,还有瓜子茶水什么的,出钱少的就得坐在后面,没什么钱的,你就站着吧!包厢要编上号码,比如说,在长安的音乐厅就可以在最好的位置上,来一个0号包厢,只提供给父皇还有母后,然后就是前几号,便只可以给直系的皇族成员,当然,都是要掏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