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乐躬身施礼:“明皇帝(大概是在说圣明的皇帝),我等此次来救驾只带了部分骑兵。臣在安邑还有兵马,请圣上恩准,臣回安邑召集兵马,再来护驾。”
圣上点点头,轻声道:“爱卿辛苦了。”
李乐、韩暹、胡才拱手告辞。等他们才一走远,皇甫嵩低声催促:“快走。快走!”
卢植不知情况,疑惑地问:“怎么回事?”
皇甫嵩低声道:“此等白波匪徒不知礼数,现在他们兵马损失殆尽,青州兵又占了上风,故此不敢作乱,一旦他们召集兵马回来,绝不愿放圣上东归洛阳。”
卢植恍然,绝然下令:“牛车行的慢,来人,杀牛拆车。驾起圣上。快走。”
皇帝地权利凌驾于任何人之上,这种毫无约束的权力让野心家垂涎。若有机会。谁都想把它握在手上,最好是自己当皇帝才肯干休。李乐、韩暹、胡才等人造反,本来就是想获得无人干涉地绝对权力,现在弱小的皇帝就在面前,劫持了他就可以不王而王,谁不动心?
卢植下令后,青州兵驻足不前,卢植略一沉吟,马上向皇帝请求:“圣上,士兵们心怀恐惧,请圣上下令赦免他们无心冒犯之罪,如此,才能速脱险境。”
皇帝敕令一下,士兵犹不肯向前。卢植暴怒道:“混账,南岸的兄弟拼死战斗,为的就是拖住敌人,我等再不走,难道让兄弟们白白牺牲吗?”
皇甫嵩高呼:“帝诏已下,再不行动,我要向刘玄德问个明白,他教的什么士兵,令行禁止都做不到。”
士兵们轰然上前,七手八脚地抬起皇帝皇后,迈开脚步飞跑起来。
几十名士兵轮流抬着文官白天黑夜不停地赶路,最后连杨彪都佩服青州兵的顽强。这些人气喘吁吁汗如雨下,脚步踉跄面色苍白,但尉官不喊停,没有一个敢偷懒,个个咬牙切齿地坚持着,坚持着。
等到尉官呼喊休息时,他们一放下人立刻瘫倒在地上。然而,一旦尉官再次招呼赶路时,这些人闻令而起,毫不叫苦地继续前行。
两日后,一行人再也走不动了,连续地赶路榨干了他们最后一丝力气,就连一直被抬着走地官员们,也颠簸的受不了。他们躺在冰凉的河岸,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此时,军粮已经吃尽,萧飞尚在20里外与凉州兵奋战不休,众人眼巴巴看着河岸,等待萧飞的消息。
青州尉官突然跳了起来,大吼道:“有军号声,援兵来了。”
众青州兵挣扎地站起身来,侧耳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