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轻轻一带马缰,战斗的喧嚣中,白龙马不紧不慢地迈着细碎的小步。轻轻一闪,忽然一跃,脱出了匈奴兵的围杀。
银光闪烁,赵云手中的长枪带着血迹自左侧收回,再闪,右侧匈奴兵肩后冒出一朵血花。
这就是双手如龙。
白龙马忽然一跃,追近了那名残余的匈奴兵,赵云优雅地探出长枪。借助白龙马的冲击力,连人带马将对方刺穿在地。
下一刻,赵云身影突然出现在一名酣战地游骑兵身边,长枪自游骑兵肋下探出,等该游骑兵顺势前冲后,在匈奴兵错愕间。长枪钻进他胸膛。
“偷袭?不是……英雄……”那匈奴骑兵断断续续地发出愤恨不平的声音,渐渐颓倒,眼角地余光中,赵云那白色的身影已出现在下一战斗场面里。
迈着细碎的小步巡视在战场,白龙马仿佛是战场的掌控者,提着血泠泠的长枪坐在马上的赵云,让整个战斗像一场华丽的盛装舞步表演。那白色身影忽动忽止,忽起忽落,总是出现在最激烈地战圈中,只要他出现。所有战斗均一合而绝。
什么叫冷酷到底——疯魔般挥舞着刀枪。前仆后继的奋战不休,那是手指挥大脑。只有不慌不忙。有板有眼,有秩序有节奏地进行着接连不断的“四有”杀戮,甚至在杀戮的同时保持着优雅的风度,那种彬彬有礼的斩尽杀绝,才让人感觉到对方的心肠是铁石铸成,是训练有素的职业性冷血,让人从骨子里感到冰寒,仿佛是九幽深处冒出地阴风吹在身上,让人无胆以对。
此刻的赵云,在匈奴兵眼中就是人世间最凶残的恶魔。
三日后,快马运送的蔡琰被送到了兹氏城,马车才一停顿,刘备那激动的脸庞已伸进车厢内:“昭姬,一别多年,你还好吗?”
蔡昭姬一听这话,忍不住热泪,放声大哭。
多年了,在匈奴人手里,汉人的悲哀都已成了奢侈品,如今终于可以放开心怀大声哭泣,蔡昭姬哭地舒畅淋漓。
“昭姬,别怕,你回家了,有我刘备在,天下谁还敢欺负你?”刘备痛心疾首的看着蔡昭姬惨状,忍不住悲愤,将昭姬揽在怀里,眼泪无声地落下。
蔡琰这一场痛哭直到傍晚才停止,她刚停止哭泣,刘备的一句话让她欲喜还悲。
“昭姬,你在匈奴营中,可曾见到过嫣儿小姐,嫣儿小姐在你之前被劫,你可知道,哪支部落劫的嫣儿小姐?”
女人心,海底针。想到刘备因为和张嫣儿一段欲说还休的情谊,不惜发动战争连年征伐,蔡琰心中泛起隐隐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