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机恰好,麴义投入生力军的时机恰好,高顺决定突击的时机也恰好。敌军主力已过河作战,生力军已投入战斗,疲军尚未恢复体力,此时发动冲击,渡河士兵救援难及,苦战过后的麴义本阵根本不可能抵挡天下第一冲击力的雷骑突击。
高顺翻身上马,在士兵的服侍下,带上了战盔,长枪高举——“雷”。
“雷”——6000名士兵齐声呼应。
随即,战鼓声缓缓响起——隆、隆、隆、隆。一声声鼓声在士兵心头震撼,像来自士兵骨肉内嗜血的吼叫。
“雷”,高顺狠狠顿砸手中的长枪,微微催马。
“雷”,士兵随之呼应,滚滚的铁流缓缓地移动。
马蹄隆隆,黑衣黑甲的骑兵渐渐加快了步伐。近了,已经可以看见袁军惶恐的面容。高顺放平了长枪,右臂紧紧的挟住了枪杆。
一支支长枪依次放平,片刻之间,雷骑变作了一丛移动的钢铁长林,泰山压顶般的向麴义军扑来。
迷惑、慌乱、恐惧、惊忪、绝望,随着雷骑看似有条不紊地缓缓压来,袁军的表情变幻不定。一名袁军士兵忍受不住压力,撕肝裂胆的吼叫一声,扔下兵器,不辨东西的扭头就跑。
“击”,高顺发出了最后的攻击令,顿时,像一只巨手狠狠地推动了一把,看似沉静的6000雷骑陡然间变为愤怒的火山,似岩浆奔涌,轰鸣向前。
人如饿虎马如癫,凶猛地雷骑撞入麴义后阵,如同千钧巨锤敲打一只鸡蛋,只一眨眼功夫,洞穿了疲弱的麴义军阵,纸糊般的后军支离破碎,士兵四散奔逃,雷骑沿途追杀。
后阵的变化迅即被传送到河对岸,传送到与公孙瓒鏖战的麴义身边。
“什么?”麴义看着对面清晰可见公孙瓒,不甘心地说:“再给我点时间,再给我点时间,我只要再加把劲,就会斩杀公孙瓒,然后我回军再战刘备,我军就会大获全胜。”
报信小校拉着了麴义马缰,急忙道:“将军,雷骑前锋已至河岸,一旦对方拒河阻击,我军即使得胜,也进退不得啊。”
麴义再惊:“十万人马,居然挡不住6000骑兵,不可能!命令士兵再抵挡片刻,我军已胜利在望,等我回军。”
报信小校没有放松麴义马缰,劝解道:“将军,雷骑身披重铠,连马匹都带着全铠,马额上还有金属锐刺,我军弓矢难伤。雷骑的长枪连穿数名士兵,摧毁我军前阵后,正在依仗马额上的锐刺,冲撞践踏我军士兵,士兵们没有见过这么凶猛的怪兽,正陷入恐慌。将军若不回去主持大局,我军崩溃后,即使将军在此处取得胜利,也无济于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