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辟大声说:“我听说玄德公最敬重奋战至死的勇士,我等现在还有余力,马上投降,必被玄德公看不起。让我们再战斗几天吧,实在不成,再降也不迟。”
杨凤暗暗骂了句“傻瓜”,人都死了,被敬重有何用?
“各位,你们发现没有,沿途追击我们的平阴守军并未参战,此地,靠近费县城,费县臧霸与刘备有杀父之仇。我猜测,这支大军一定在那里埋伏,等待费县出兵,如果费县军队不出,这支军队随时可能成为插向我们胸膛的利刃。怕只怕,玄德公的预备队不止这一支。此刻,我认为,我们最好把握机会,降了吧。划地而治,我们不失为一方首领,若是玄德公占足了上风,你猜,他会给我们什么待遇?”杨凤劝解道。
龚都沉默半晌,开口说:“若是降顺他人,我还要考虑一下,玄德公最受信诺,听说,我们博昌会战失落的兄弟,在青州过得还不错,我愿降。”
一句话决定了蒙阴城十万黄巾的命运,当晚,蒙阴信使回报:三日后开城出降。
鲍信听到这消息,大喜,找着刘备央求道:“玄德公,城中黄巾均是百战余生之人,十万黄巾我只取5000人,望玄德公准许我挑选几员黄巾将领,统领我的队伍。”
刘备意味深长的询问说:“全城黄巾出降,检点人数,编制图册,这十万人恐怕得花费20天左右,整训军队,编制队列,又得花费20天,就算我们加快行动,总共也得花费20天。自蒙阴城一路向洛阳行军,越过泰山和梁父山,穿东郡至黄河边,也得花费20天左右。鲍都尉对今后,有何打算?”
鲍信疑虑的问:“玄德公有什么教导我的吗?”
刘备竖起一个指头,平静的说:“我们怎么样也得花费40天左右,才能到洛阳附近。如今,前将军董卓已进军河东,朝廷大变迫在眉睫。董卓为人粗暴,性贪鄙,他带兵入朝,朝廷会发生什么情况,天知道。或许,等40日后,将军到了洛水边上,天下大势已经改变。
现如今,我军荡平泰山群寇,全郡战乱平息。泰山,自古是个肥沃之地,蒙山、泰山两山,物产丰富,矿产足已养活百姓。此地,正好却一个郡守,我出面召集青州六郡十二国六十五县官员,一起保举都尉做个郡守,不成问题。都尉可养军泰山,静待局势开朗。进,可以与我共同铲除奸贼;退,可以为泰山百姓,也为自己某个安身立命所在,如何?”
鲍信沉默了一会,下了决定:“我一向在京中,听卢公谈起,玄德公谋断深刻,我今日就依玄德公所言。”
“如此,甚好,城内黄巾将领和士卒,任由都尉挑选”,刘备慨然答应。
鲍信眨了眨眼,说:“玄德公,泰山郡是你青州的后院,你不会不管不顾吧。我听说玄德公治理青州五年,青州虽战乱频繁,然,玄德公治下百姓,家中存粮可吃两年。如今已过秋收,泰山粮草全无,你让我当郡守,不会看着我空手治理这穷困的泰山吧。”
“坏了”,刘备暗自嘀咕:“刚才答应得太快,让鲍信看出了苗头,他要得寸进尺了。”
“粮草吗,我青州倒是有”,刘备东张西望的说:“只是我军反复征战,百姓穷困,官府钱币缺少,怎么向百姓收购粮草呢?”
鲍信笑道:“人都说‘青州官吏无利不行’,玄德公,直说吧,你需要什么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