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南刘辟建议说:“不如,我们全军撤围,向汝南打下一条通路。汝南,军力不彰,朝廷自顾不暇,我们可以在那里立足。我昔日经营汝南,甚有根基,若不是刘备军断了我的后路,我会在汝南驰骋。”
杨凤摇头否决:“前线来报,刘备的五个军团中,有第五军团在。第五军团是攻城军团,我们泰山郡周边,所有大城都是刘备为了围困我们所建,我们自己并无城池。那么,刘备随身带着攻城兵团,想干什么?”
杨凤抬头看看发呆的黄巾诸将,接着说:“这是威慑!有了攻城兵团,任谁想放过我们,都必须承受玄德公随后的攻击。依玄德公的脾气,很可能乘机罢免地方官吏,任命自己的属下。所以,谁也不敢放我们走。
如今,济南郡守军出兵章丘,平阴城守军自东来袭,玄德公军队自西来。南方,臧霸守军严加戒备。臧霸其父,被玄德公手下大将管亥斩杀,几年来,臧霸所领东海群寇不停骚扰琅邪。此次,玄德公大将管亥也随军出击,臧霸绝不会给玄德公理由进攻他们。所以南方的路,也不通,何去何从,望诸君早做决断。”
第四章 群雄割据 第五节 危局
洛阳城中,暮色苍茫,行人来去匆匆,满是惶恐之色。不时,有甲兵执戟自街头而过,偶尔,甲兵们横戟拦住过往百姓搜身,随后发生一些掳掠事件。这更让过往的百姓惶惶不安。
正在此时,大街上走来一只奇怪的队伍,这支队伍共20人,簇拥着一辆马车而行。马车前方,6名士兵穿着板式胸甲,带着具有护颊的头盔,一手持短剑,一手持圆盾,杀气腾腾的在前开路。马车后方,6名同样装束的士兵紧紧尾随。这严整的队伍,凶恶的气势,让街头甲士不敢盘查。
马车是一辆轻便旅行车,四匹拉车的马格外神骏,车夫也是一身盔甲,身带短剑。车夫旁,一名士兵一手持圆盾,一手拿着一把长刀,做出护卫的姿态。那把弧度异常弯曲的眉尖刀,十分适合在奔驰的马车上,斩杀任何登车者。
马车顶上,四角坐立着四名弩兵,他们一手扶在左右两列的长扶手上,一手按住置于膝上的连环十字弩,虎视眈眈的扫视着四周。
车尾,是一个行李架似的长台,长台一直延伸到车两侧,形成了车门的踏板,两名持盾、持弯月眉尖刀的士兵坐在车尾行李架上,卫护着车的后方与车门。
“乌合之众”,马车夫旁边那名护卫轻蔑的吐了口痰,评价着街头的甲士:“这是他们自己的城市,这是京师洛阳,纵兵百姓,说明队伍军纪不严,不保护百姓,说明人心背离,如此军队,一鼓可下。”
那卫士的话并没有引起共鸣,车上的人均沉默以对。
沉默中,马车粼粼的拐入尚书卢植府,马车夫旁边的卫士跳下马来,与门口家丁略一交涉,迅即,马车驶入了卢府。
卢府大堂,太尉张温、司徒黄琬、尚书郑泰团团而坐,卢植面向着堂门,座于大堂上手,满脸的忧愁。
卢植大堂内,经过刘备的赞助,已全部换成了桌椅式的布置。一般人家中,由于缺少照明设备,到了这时候早已上床睡觉。而卢植大堂,八盏琉璃灯分置左右,把大堂照的亮如白昼。
张温一边翻着书简,一边头也不抬的对卢植说:“卢公,我家里的灯油快用完了,我问过你的管家,你的灯油也不多了,回头告诉你的弟子,让他再送几桶灯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