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丰沮授双双站起,田畴气极败坏的提剑跑了过来。他才任督护,监管军事不久,没想到发生了这样保安不严密的事,而他还是这里追随我最久的人,这尤其让自负做事精细的他难堪。
“快,命人快马到乐卫城,招呼军法官田尚来此。几日不打仗,你们都懈怠成这样,居然让这样的大事发生,刺客潜入城主身边你们都没察觉,罪不可恕。命令四城守警戒,在军法官调查清楚之前,谁都不许出城。”田畴挥舞着短剑,怒吼着。
“子泰,广饶才安定不久,不要惊扰了居民,引起慌乱。明日叫各街里正清查一下人口,此人以什么身份,怎样潜入广饶的,马上就清楚了。至于我身边的警卫,我才回广饶,侍卫们不及交接,情有可原。查清楚后,不要苛责。要接受这次教训,制定出今后的完整保安方法,才是正理。记住,不要扰民,广饶是我们的,广饶居民都是我们的子民,这点小事,别吓着他们,一切事都等到天亮再说。”我连忙叮嘱田畴。
田畴点头,迅即下令:“四城守警戒,等待命令”。
纷纷乱乱中,我透过人丛看到了新婚妻子的泪眼,在侍女小秋的陪伴下,黄莺站在门口,在深夜的寒冷中瑟瑟发抖,我心中一阵阵不忍,按照现代的观念,我现在应该把她拥入怀中,用甜蜜的话语安慰她那受到惊吓的心灵,可是,我不能。在这乱世即将来临的时候,人们崇尚的是能够用武力卫护一方的强者,我不能做出这小儿女态。
我远远的冲黄莺点点头,透过她的泪眼,我展现出自认为最开心的笑容:我的女人我的爱,别恐惧,别担心,今夜,我不想流泪……
生逢这乱世,是我们的不幸,我的女人我的爱,为了今后你我不被人欺;你的丈夫需要承受很多很多艰难困苦,或许,这个时代不适合婚姻,让一个小女子担惊受怕,非我本意,为了她,我必须让自己的心坚硬,再坚硬。惊天动地是一种美丽,但是我的爱,是持久的和风细雨。
泪眼朦胧中,黄莺似乎感受到了我的关爱,她心领神会的冲我点点头,面色上掠过一丝柔情。
我目光注视着她,头也不回的嘱咐:“炳元,把夫人护送回房内,准备车马,我要去临淄。”
天快亮了,我必须动身了:“炳元,你留在这,负责配合子泰查清刺客事件,云长,翼德,你俩负责监管四城守,文谦(乐进)你陪我去临淄。”接着,我下达了一连串命令处理善后。
“子正,一夜劳顿,你先休息吧,符皓,你留在这,帮子正安排明日诸事,清查奸细的事由军法处管,我们的正常工作不能停,快入冬了,时间不等人啊。宪和,你也陪我走一趟。”
一夜未眠,我的大脑昏昏沉沉的,好在有马车。在乐进严密的保护下,我靠在车壁上,有一句没一句的和简雍说着话,顺便打着盹。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我一睁眼,阳光刺眼,回头打量车内,车内空空如野,简雍不知道去了何处,“宪和”,我一边喊着,一边跳下车。
车边,乐进按刀而立,侍卫们前后左右回护在车的周围,或坐或立。才经过一次行刺事件,侍卫们警觉性很高,稍有动静便拔刀相向。
“玄德公醒了”,一声讨好的问候惊醒了睡意未消的我。
“什么?”我扭头寻找说话的人:“噢,是龚亮龚管家,咦,医案讨论开始了吧,不好意思,我昨日异夜未睡,竟然在车中睡了过去,龚管家,我们一起去听听医士们怎么说,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