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冬明春,青州要大建设,再也负担不起战争了,子正啊,是不是命令关张两位出动游骑兵,震慑四邻。还有,在今后的几年里,我们必须暂时忍受黄巾的骚扰,通过每年秋冬的以工代赈,修建道路、树木、城堡和水网。同时,借此削弱黄巾的势力,吸引人口到青州定居。当然,为了保证朝廷与士子们不来骚扰,我们是不是还要默许黄巾的行动。等到我们积蓄了力量之后,在以雷霆之势,威压济南泰山两郡的黄巾,你看如何?”
沮授毫不犹豫的回答:“此事易也,只要他们不出济南府,由他们自生自灭去。一旦他们越过界限,我们就狠狠的击溃他们。几次过后,他们就会乖乖的待在济南郡。等到我们5年后,建设完青州,也许盗匪们看到我们的仁政,不需动刀兵,也许就会举城投降。不过,我们要考虑到,万一朝廷剿灭了张角匪首,会不会举兵向青州而来?”
“这个问题,我看暂时不需考虑。朝廷现在担心的是洛阳附近的盗匪,颖川盗匪才灭,现在朝廷已经举兵向汝南而去。汝南山多,盗匪们啸聚山中,朝廷要完全剿灭,我看至少需要两年。至于张角,我看他支撑不过今年,等到张角剿灭,朝廷至少要在冬季歇兵。
但是,明年开春,洛阳附近又有两个地方不稳——凉州,并州,再加上汉中张鲁,辽西鲜卑,黑山张燕等等。济南黄巾与洛阳遥远,盗匪渡船不多,隔河无法骚扰到司隶地界。我看,朝廷一时半会可能顾及不到济南、泰山。青州,可能要在黄巾的阴影下生活很久。我看,我们先安定青州其余各郡,在图举兵剿灭他们吧。”
沮授颔首表示同意:“好好好,我们就这样定了,明日天一亮,我召集众将分配工作,如此,授就不陪主公前去临淄了。”
“大事要紧,看龚使君的医案,小事也,明日我带上一些参茶,让使君慢慢调养着,等我从出云请回来医师,估计,使君的病就会好了。”
沮授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建议说:“主公,夜已深了,你先回去睡吧,主公新婚不久,才回广绕就议事议到深夜,若夫人有所抱怨,黄公那里怕不好交待。
我得把主公刚才说的记录下来,可能要忙一会儿。侍卫,添盏灯来。”
我摇摇头,解释道:“我不在青州,多亏子正忙前忙后,稳定青州,怎忍心让子正一人在忙到……”
说到着,我背上的汗毛忽然竖起,有杀气,谁?我马上停止了话语,一手按刀,全力铆足了精神。
受到我突然停下话音的影响,沮授抬起头来,看到我紧张的模样,顺着我的目光,望向了举灯走来的侍卫。
“止步”,沮授顺手抄起了桌上的镇纸,大声呵斥:“你不是侍卫,怎么进来的?”
来人随手把门带上,以背部紧紧顶着门,平静的说:“玄德公好机警啊,不过,我在广绕已经潜伏几个月,自认为对侍卫的打扮很了解了,你们是如何发现我不是侍卫的?”
沮授闻言,一边挥舞着镇纸,一边扬声大喊:“来人,有刺客。”
我缓缓的拔出佩刀,紧紧的盯着这刺客。
可惜,一进入这议事厅,我就把臂盾和胸甲解了下来。现在全身只有一套麒麟甲,如果不是它穿脱比较复杂,我或许也把它解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