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袁谭还有一点犹豫,我跳下马来,拉过我的坐骑,关爱的对他说:“袁公子,我骑的这匹是千里挑一的好马,随我久经战阵,你骑这匹马去,记住我的话:打不过,跑。黄巾骑兵甚少,就是有骑兵也跑不过这匹马,你只要向我中军跑来,谁敢惹你?”
袁谭听到这话,彻底放心了,英姿飒爽的跳上我的马,与刘浑欢呼而去。
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田丰忧虑的说:“主公让他们去,也不叮嘱他们别离我们大队太远,再说,让袁公子带一个小孩与98个马夫出阵,我怕他们遇匪即回,不但得不到功劳,反而让人耻笑。袁公子气量狭小,如因此怀恨主公,岂不麻烦。”
沮授不可思议的看着我说:“主公这样做,必有深意,我却想不出这样做有什么好处?”
我微微一笑,感慨的答道:“你们这样想,是太小看了刘浑这个小子,这小孩人小鬼大,从不肯让自己吃亏。他随身带来的马夫,一定是在族中千挑万选,熟悉弓马的勇士,要不然他怎敢在这兵荒马乱之时,携带300匹良马远赴涿县。至于不多不少,只带98人,也是别有深意。”
接着,我简略的向他们解释了出云律法——不经元老院与城主批准,私自出兵百人以上要斩首。这家伙只带98人,加上他自己不过99人,也因此与惩罚擦肩而过。
沉思了一会儿,我把刘浑曾叛离出云,最后又被我收服的事,也告诉了两位军师,顺便向他们解释了一下原谅刘浑的原因,希望他们不要因刘浑异族的身份而歧视他。两位军师听到我的解释,彼此相视,眼中都露出深深的忧虑。
田丰首先开口,忧心忡忡的劝到:“主公所言,分其权,孤其身,束其民,虽然是好方法,但还是有一个隐患,主公现在还没成家,如主公成家后,主公亲子必然幼于义子,日后必有夺嫡之忧,主公不可不防。”
我沉吟不语,心中却不以为然。我所作的一切,又岂是想让子孙后代享受。富不过三代,与其让后代战战兢兢捧着这江山,不如退下来做个富家翁,平安快乐的生活。只要我设立一套机制,抑制住公权的膨胀,保护住私权的利益。让个人有权享用自己的财产,有权追求自由的生活,这样社会就会步入良性循环,这样民族就会不断强盛。不过,这些话现在却不能说,说给他们之后,恐怕身为臣下的他们会失去大拼的斗志和奋斗的欲望。
沮授沉默了一会,微笑着试探的询问道:“主公以前可有中意的女子,主公父母可曾为主公订过婚。”
干什么,想做媒吗?是美女吗?
不过,看着他们眼巴巴的望着我,我不忍回绝,拼命的回忆着历史,记忆里似乎简雍提过,刘备的母亲为他订了一门亲,可是刘备一直比较困顿,又在四处流浪,历史上,似乎刘备直到做了安喜尉,或者是下密丞,才有能力把这女子娶回家。可惜,那时代女子地位低下,战乱流浪中,刘备正室妻子数次丧命,只有在小沛的小妾甘夫人因为生下了刘禅,糜夫人因为带来了3000家丁的陪嫁,在历史上留下了简略的一笔。而这女子的姓名,则淹没在历史的长河中。
想到这年代,女子十几岁就嫁人,而那女子得等刘备等到20多岁,我心中略有不忍,于是微微点头回答说:“母亲似乎为我订了门亲,这事宪和比较清楚,等我安定下来,让宪和接那女子过门吧。”
田丰立即拨马,热心的说:“兵荒马乱,那女子不知是否还在当地,我这就去找宪和,问问看。”
不一会,田丰急急跑来,欣喜的说:“主公,请先让陈群负责后营,主公拨与我500兵马,我与宪和前往中山。”
哦,原来那女子在中山国。我无可奈何的答应:“符皓,炳元的兵马训练有素,我让炳元随你一行,让炳元的士兵都换上马匹,你们可先把那女子接到涿县安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