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此言,管宁猛然抬头,看到日色已暮,慌忙施礼:“打搅打搅,耽误沮公田公上路,不胜惶恐,告辞。”
我们一行随即告辞,回客栈的路上,管宁沉吟不语,好一会儿,冒出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会来的,但会不会走,难说。”
我知道他说的是谁,但我只能默默无语。
我们走后,天色已晚,沮授田丰无法上路,只好先安歇下来,等待天亮。等田丰在沮授家中安歇后,沮授在院落中徘徊沉吟,久久不能决断。
看到沮授很晚还没有歇息,沮夫人也来到院落中,询问道:“夫君可是为白日玄德公之事,辗转不安?”
沮授点头不语。沮夫人问:“韩冀州(馥)之才可比得上玄德公?”
沮授答:“韩冀州之才远远不如玄德公。”
沮夫人再问:“夫君的才能可比得上管幼安?”
沮授答:“不如也”。
沮夫人问:“夫君的学识可比得上管幼安?”
沮授答:“不如也”。
沮夫人问:“夫君的名望可比得上管幼安?”
沮授答:“不如也”。
沮夫人问:“以夫君看来,玄德公今后的前途,可比得上韩冀州?”
沮授答:“玄德公今日虽蛰伏乡里,然,以管幼安之才,尚随侍左右。而今日玄德公身边尚有一个壮汉,看其威势起居,必曾为大将冲锋陷阵。如此文武相得,一旦风云际会,可乘风直上九霄。”
说完,沮授又补充说:“依我看,玄德公名声传扬于朝堂之上,管幼安田子泰又侍奉在身边,复起之日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