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看到步卒已深入张纯营中,传令:“换鼓声,用滚鼓提醒步卒,结‘林’字阵型缓缓后撤。”
看了看天色,我接着传令:“命令:民壮就地扎营立寨”。
“不可”,田畴急喊。
“我军兵少,此地离敌方营寨不过一箭之地,若在此处立寨,敌军四方围之,我们将如何是好?”
我摇摇头,答:“无妨,我军三只部队深入敌方营中,若我等此时后撤扎营,对我方士气影响太大。只要我们白天大杀敌方一通,敌方畏惧我方战力,又担心城中公孙士卒夹击,必分兵两面防守。等到第二天,我等与公孙士卒分兵合击,敌方岂能不退?”
抬头看看天色,夕阳西下,满天满地红彤彤的,仿佛士卒的鲜血已将天际染红。
“传令,令高顺回军,管亥直接杀入城中,与公孙瓒取得联系。”
田畴犹豫一下,又说:“主公,我等战力,主要靠这2000骑兵,若是再分兵1000入城,会不会让这里防守薄弱。”
我心中一动,马上说:“子泰提醒的对,今日一战,500公孙士卒体力没有消耗多少,不如子泰兄领这500士卒借立寨的掩护,立即动身,向后行5里就休息,等到日落以后,子泰让这500士卒多打火把,以500人装出5000人的样子,入营歇息。”
田畴立即领命而去。
这场厮杀直战到日落以后,高顺回军入营,1000铁甲士卒回来了920人,他们都满脸的疲惫。
此战,虽然我们伤亡不大,但我却一阵阵心痛,这些士卒,我训练了两年,每一个人都是我的财富,再训练一个人替补,又要花上两年的时间。时间,我还有时间吗?
黄巾之乱就要来了。
高顺不顾我对士卒的惋惜,环顾周围,眉头一皱说:“此地立营凶险异常,叫士卒们赶快歇息,轮流戒备,今夜衣不解甲,马不解鞍。”
我微微一笑,答:“不必,我另有安排,让士卒们歇息吧,征战一天,他们都劳累了。”
入夜,高顺难以安枕,披衣而起,来到寨墙边,看到我正在哪儿徘徊,举目望去,对方营寨隐隐传来人喊马嘶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