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我兴致勃勃的带高堂隆检查了我们的城墙,郑浑已在我们的钢丝弩的基础上,做出了大型的床弩,安放到城墙上,利用弹性很好的钢作为弩臂,用摇机上弦,摇机采用滑轮原理,以减轻士兵上弦时所费的力气。用大滑轮带动小滑轮拉动钢丝弦,一张弓上可以放三只或四支箭,射500步。
由于弩臂钢与弓弦钢丝都是批量生产的,这样一来,所有的弩弓射程都相差不大,我们就可以用弹道学理论教授士兵,大大提高我们射击的精确性。
我回来两天后,高山也回来了,他的路程虽然比我短,但由于玻璃制品实在好卖,他换回大批粮食,船都装不下,只好堆在韩国码头,先把开去的10艘大船装满返回。
这时,已进入了农历10月,辽西下雪了,站在院落中,看着满天飞飞扬扬的雪花,天地一片苍茫,我心里有点担心,我们是否能熬过这严酷的冬天。
“百姓是否都已住进了砖房?”我询问周毅。
“都已经安置好了,冬天的煤炭准备充足,高山运来的粮食又大大缓和了我们的粮荒,10船粮食足够我们支撑到开春。我想,他们的生活应该比以前好。”周毅回答。
“噢,高山回来后,几个元老都到齐了。现在我们不适合做室外活动,刚好空闲下时间,讨论我们的城名。制定一些相关法规,另外,高堂隆的任命也需尽快进行,召集元老开会吧。”我发出命令。
会上,大家都提出各自建议的城名,真是五花八门啊,又其可气的是,郑浑最近命名已命出瘾来,利用他的学徒多,势力大的便利,影响了初筛结果。留在城中的周毅尹东古文又不好,导致我们开会复筛时,剩下的几个名字都是郑浑起的,其中有个城名居然叫“郑浑”,这个郑浑居然还振振有词的说:“主公之志,志在天下,浑之志只在一城,此城用浑之名命名,天下则可用主公之名命名。”
造反了你,天下也是你可说的,看来我们最近对郑浑太放纵了点,需要有人管着他,我立刻拉起了高堂隆,提议高堂隆今后为新城首席财政官,负责新城的内政,同时也是终身长老,这一提议迅速获得通过,虽然使郑浑大大不高兴。
我接着提议,此城为大家共同所建,高堂隆不同意我这说法,他认为农人就是下人,怎能和士人相提并论,此城应该称作刘备所建。我认为城名应该由大家共同决定,高堂隆坚决反对,上位者怎能和下人讨论事情,明日我们将向众人公布我们所起的名字,高堂隆表示,城主直接宣布就是了,同时必须说出我们起名的理由,高堂隆表示,这倒是应该,由大家投票决定谁的名字当选,高堂隆大呼,岂能让农人以下犯上。
在高堂隆讲话时,郑浑不停的翻白眼,不过这个高堂隆是士人,这一身份让郑浑不敢多争辩,自那以后,郑浑经常找高堂隆麻烦,他们两人常常吵得脸红脖子粗。当然,最终的辩论结果否定了“郑浑城”的叫法,采用了高堂隆起的“出云城”的名字。
出云,出于彩云间,我喜欢。据说日本战国时代也有这个城名。嘿嘿,谁再敢叫这个名字,战争!
此后,我们这个会议形式延续下来,每当城中有大事不能决定时,如果有三个以上元老联名呼吁,就可召开全体元老大会商议,会上各人陈述各自的理由。决定权在于公众,我们其后把它叫“议会制”。
会开完后,高山立即动身去韩国运粮。粮食多了,天也越来越冷了,我饿,我已经受不了了。天寒地冻,我却要四处奔波在外,视察百姓的住房、食宿。我容易吗?我宣布,此后城中采取一日三餐制。
当时,在汉代多采取一日两餐制,以适应“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农业生活习惯。早餐在7点左右,吃得多些,因为要应付繁重的农业生产劳动,称为“大食”;下午三四点再吃一顿,因为就要天黑了,不能再去劳动,所以吃得少些,称为“小食”。而三餐制当时只在上层社会和士人当中流行。我们建城初期,既要应付繁重的体力劳动,也要与寒冷的天气作对,必须让人(尤其是我)体力充沛。现在既然粮食多了,我们就实行一日三餐。
说实话,这一阵子把我饿坏了,虽然汉代生活节奏缓慢,但我一个习惯了一日三餐的人,在筹划这么多事情,教了这么多孩子,在四处奔波后,只吃一日两餐,每到吃饭时,我眼都花了,所以猪油做的饭我也吃得下。现在有了高堂隆,内政上我可以放手,该我去训练士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