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浑也在此时从舱中走出,直接在船头找到沉思的我,执著的说:“我考虑了很久,试验了很多种金属,都无法达到要求。不知用什么金属做成的枪头,可借快马冲刺的力量,接连刺穿三人而不折,你的要求是否太高了。”
我说:“你马上就知道可用何种金属制作,我们正在向辽西进发。”
“辽西?”郑浑大喝道,立即扑到船边。
他身边,他的弟子不停的嘟囔:“我等多次禀报先生,先生都说正在思考问题,闭门不纳。”
郑浑在船边看了看,出奇的是,他转脸十分平静的瞪着我,说:“既来之,则安之,每年必须与我黄金百两,五年为期。”
不等我回答,转身又要回到船舱中。
黄金百两,你打劫啊!不过这么好的风景,一人站在这太可惜了,我急忙拉住郑浑,“来,与我同时欣赏海景。”
接下来的日子里,郑浑显得很平静,不时还走上船来与我攀谈。
沿途,我们不断的靠岸补充淡水,不久,郑浑对我们手持的天象仪、六分仪产生了兴趣,不停的问我这个东西的原理,在逼不得已的情况下,我告诉他,这是利用太阳不同时间在天空中的角度,来确定我们所在的位置,茫茫大海中无参照物,只有太阳可以用来确定我们的位置。
郑浑到真是天才,只摆弄了一会,迅速就仿造出了两枝。真不愧是匠师啊。我这次绑架行动真是物有所值。
惊喜过度的我们,立即让他再仿制几个,当然,我也就答应了他每年百两黄金的待遇。
不过,随后问题又来了,他问我们六分仪上的刻度是怎么会事,为什么我们要定位在110多度经度,30多度纬度时。却让我们一是不知如何解释,我们怎么能说英国伦敦的格林威治天文台,是零度经线起始位置,那时哪有伦敦呢。
于是我们商量之下决定,将零度经线起始位置移到中国,反复衡量之下,我们决定以青岛为零度经线起始位置,或许上海是个不错的选择,有水路可以直接把内地的货物,直接运到码头装上海船,但考虑到上海最后可能落入孙权手中,而青岛,离刘备在黄巾之乱后,曾任职的下密地界不远,便于控制,所以零度经线起始位置就设在青岛。以后我们可以在青岛象山上设个天文台,这一切就有充足的理由解释了。
我们叫来郑浑,按照商量好的告诉他说:“此物是先师从大秦(罗马)返回大汉时所发明的一种定位方法,主要用于海上定位,后来发现在陆上也可定位。至于为什么这样编方位,主要是先师把出发地定为零点,此后先师在青州一个叫青岛的地方登岸。现在我们决定把这个定位仪改动一下,改为以青岛为起点定位,因此需要我们把上面的刻度调换一下。每个刻度减去青岛的经度就可以是新的六分仪了。至于纬度就以先师在海中见过的海心国为零度起点(这纬度当然是赤道了),以此纪念先师。”
郑浑立即建议,“浑改制此仪器,既然已用你们先师见过的海心国为零纬度起点,以纪念你们先师,不如为了纪念我改装六分仪,以浑的家乡为零度经线起始位置,如何?”
晕倒。全乱套了,我沉吟半晌,做出让步,“文公(郑浑的表字),你如改装这仪器,功在千秋,你想,在茫茫大海中,无物可以参照定位,如此物制成,大海就不再是毫无头绪,我们可以凭此,航行到大海的另一端,看看大海的尽头是什么所在,这样吧,如你制成此物,可以‘郑浑仪’命名这部新仪器,千秋万代,人们都知道你的名字,你看如何?”
“如此,倒也可以。”郑浑立即惊喜的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