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貂蝉脸上迷惑的表情,黄尚笑道:“你要是不信,以后可以出去问问老百姓,到底是谁对他们好。我知道你总在家里闷着,不知道外面民情疾苦,王允说什么你信什么,也难怪你会把老大当成坏人了!”
他仰面向天,摇扇得意地笑道:“也就是我,才能明察秋毫,做下了一场一场的戏让王允入套,现在他的狐狸尾巴露了出来,我就要收网了!”
万年公主惊道:“原来你是装疯!好狡猾,果然是天下第一奸狡之徒!”
黄尚仰天大笑,丝毫不以为忤。
貉蝉呆呆地看着他,这才知道,自己一直像个傻瓜一样被他捉弄,一股悲愤从心底泛起,指着黄尚怒道:“你怎么可以这样!”
黄尚脸色一变,用扇子重重地一拍掌心,沉声道:“我怎么样?你做初一,我做十五,反正你也是想害我们兄弟反目,甚至把我害死,对不对?”
貉蝉一怔,想想他说的也对。自己想害死他,他反过来戏耍自己,倒也不能说是过分。想想自己一片痴心,想要救国救民,若是反而因此做了傻事,那真是追悔莫及了。看着殿中宫女,若非是被黄尚收买或是欺骗,那便是自己错了。貉蝉一时还不能尽信,只想快些离开,到宫外去,找些真正的老百姓问个明白。黄尚笑着向上躬身道:“嫂……太后,这位貉蝉姑娘不过是受王允蒙骗,情有可原。请给我个面子,让我把她带是,回头一定把害死莲儿姑娘地真凶送来,如何?”
万年公主还不甘心,何后已经是点头答应道:“丞相既然如此说了,便请把她带走吧。”
黄尚抬头一笑。正要带貉蝉出门,忽然听到大殿门外传来脚步声,一拍肚袋,叹道:“怎么把那件事忘了,真是人老了,容易忘事!”
回过头,他向门外喝道:“带进来!”
杂乱的脚步声响起,几个宫女带着两个人是了进来。众人好奇地目光落在那二人身上,见那二人,却是一男一女,都是满面风尘,容颜憔悴,尽显老态,显然是受了多年劳累之苦,一时却看不出具体年龄,只知是中老年人。身上穿的是粗布衣裳,显是平民百姓。那二人一是进来,看了这满屋美女。俱都是身穿绫罗绸缎。容颜娇美。身上环佩叮咚,恍若神仙中人一般,早吓得跪倒在地,不敢抬头。带他们进来的宫女拜倒,向上叩头道:“妾身拜见太后,大王,丞相!这二人,已按丞相命令带进来了。”
那老头与老太太一听上面地竟然是当朝太后和丞相,另一个身材魁梧,仪表堂堂的大将不用问。必然是威武王,不由吓得魂飞魄散,拼命地向封沙等人叩头道“小人拜见大王,拜见太后!丞相唤小人来,不知道有什么吩咐?”
黄尚轻摇羽扇,洋洋得意地道:“你们这些年住在冀州北方,让我好找!若非是我手下地黑超特工循着你当年留下的蛛丝马迹一路下去,在执行任务之时,顺便在冀州信都郊外找到了你们。带你们回来,只怕我还不知你们的下落。不过。所幸我的特工都是最优秀的,总算找到了你们,现在。你们且站起身来,着看这是谁!”
他羽扇一挥,却是向众人中央的貉蝉指去。那一对老夫妇战战兢兢地站起来,顺着他羽扇所指地方向看去,看到貉蝉,不由“噫”了一声,似是大出意外。抬手用力擦擦眼睛,这二人努力盯着貉蝉,半晌才道:“这位姑娘好生面善,难道……”
他们用狐疑的目光着向黄尚,却不敢确信。黄尚仰天大笑道:“你们猜得不错,站在这里的,便是你们当年在并州夫散的女儿貉蝉了!”
惊呼声同时自貉蝉和那对老夫妇口中响起,三人目视对方,都惊讶至极,不敢置信。貉蝉早在老夫妇进来之时,便已有预感,隐隐觉得这二人甚是熟悉,好像是亲人一般。只是当年她被父母送出去的时候,尚是年幼,经过这么多年,父母亲饱经颠沛流离之苦,未老先衰,一副老态,自是难认。如果听黄尚这么一说,又惊又喜,却不敢置信,生怕是他找人来欺骗自己。老夫妇听得女儿便在这里,而且出落得如此美貌,颇似二人年轻时的模样,不由惊喜交集,跌跌撞撞走上前来,拉住貉蝉,叫道:“蝉儿!难道你真的是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