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方地大旗之下,是一支阵势森严的军队。士兵们穿着坚固的铠甲,手执锋利地兵刃,站得笔直,垂一个看上去都走标淮的军人。
唯一让这支军队与别的军队不同地是,军中的士兵,尽都是女子。
在她们晒得黝黑的脸庞上,充满了兴奋和欣喜,还带哼一丝丝紧张。毕竟,这是她们作为一支军队,首次出现在大营的操练场上。
她们的统帅,身穿淡粉红色铠甲,头戴同色战盔,骑着高大的骏马,在阵前昂然而立。骄傲的目光,望向四方的同僚。
没有人敢和她对视,徐晃、张辽、赵云等大将,都低下头来,表示恭敬。
在这些大将之中,没有人自认为会在武力上输给她。真正能让他们对她敬重的是,她是主母。
虽然她是鲜卑人,而且不是威武王的正妻,但在大将们的眼中,能以女子之身,上阵拼杀,而且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训练出一只娘子军,已经足够让人惊诧敬佩了。
小蛮回过身,望着自己的部下。那一群群健壮的妇人,原本只能在农田里举着锄头,奋力干着农活,现在却个个手执刀枪,站得如同标竿一般直,眼中射出坚定的光芒,单以队列而论,丝毫不必那些男兵们差。
能有这样的成就,小蛮足以为自己感到自豪。当然,叔叔黄尚的帮助,也是功不可没。如果不是他的建议,并且让他的部下从中做了大量征募和训练工作,现在自己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有这样一支精勇的娘子军。
一想到发疯的叔叔,小蛮的眼神立时暗淡下来,轻轻叹了一口气,心中充满了对那个害人精的愤恨。
叔叔那么好的人,待所有人都是那么和蔼,只不过是为情所苦,就变成了那个样子。
很快,她的脸色又变得好了起来。据叔叔府中传来的消息,他的精神有明显的好转,而且还写来亲笔信,要她们不要为他担心,而且不要怪罪貉蝉。据信上说,他的疯病,都是来自家族的遗传,请她们不要生貉蝉的气,尽量待她好一些,这样他才会感到安慰。
没有办法,为了叔叔的嘱托,她们都不得不给貉蝉一些好脸色。可是貉蝉自己倒很奇怪,整天关在屋子里面,也不出门,见人也都是怯生生的,对姊妹们谦卑有礼,却不肯多说话,像个受气的小丫头一样。
“小蛮姊姊,我们现在该做什么?”一个细细的声音从旁边传了过来。
小蛮回过头,看着自己身旁的甘甜儿,微笑道:“我们先等等看,一会就要开始车事演习了,会有命令下来的。”
甘甜儿也穿着一身盔甲,却是淡青色的,戴上护面具。遮住了她娇怯的容颜,听得小蛮的话,乖乖地点了点头。
看着她胆怯地眼神。小蛮不由规劝道:“甜儿。不要怕,要想着你是将军,挺起腰杆来!对部下说话的时候,声音要大,这样她们才能信服你,肯听你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