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记窝心脚挨到身上,三夫人眼前一黑,在空中便昏了过去。
貉蝉吓得大叫,却被黄尚抓住衣衫,硬拖着向外面跑去。
这一次,黄尚是有备而来,两手套着连袖的长手套,厚实无比,因此才敢伸手去抓貉蝉的衣服。饶是如此,内心地苦痛,还是难以忍耐。
疼痛之下,他不得不放手,满脸诚恳地叫道:“貂蝉、呕!是我!”
貉蝉这才认出他来,惊疑不定,低声叫道:“丞相?”
黄尚点点头,诚恳地道:“没错。我是来救你的!”
貂蝉道:“丞相,你为小女子,冒此大险,这如何是好啊!”
黄尚满脸真挚。深特款款地道:“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做!”
他回过,先呕了一阵,然后抹抹满脸泪水,咬牙道:“反正我已经得了这怪病,若是没你陪伴,我也不过是病死罢了,既如此,还不如拼死一争,大不了鱼死网破!”
貉蝉呆呆地看着他,被他真情所感,心中难免有些感动。正要再说话,却被黄尚硬拉住衣袖,拽着她向园外跑去。
跑到花园门,却见一群大臣挡在道上,跪地哀恳道:“丞相大人,切不可如此!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地上,已经横七竖八,躺满了黄尚带来的壮汉,尽已都被人斩杀。另有一支军,将花园门口堵得满满当当,为首一人,年约二十,手执染满鲜血的宝刀,满面杀气,挥刀大吼道:“丞相,你造反叛乱,罪大当诛!我李堪负哨守卫王府之职,你在王府中行凶,须容你不得!”
黄尚定睛看去,认得是杨秋的同乡李堪,与他一同作了封沙家将的,不由大怒,喝道:“李堪,当初我对你也有举荐之恩,你怎敢恩将仇报!”
李堪冷笑道:“职责所在,不得不如此耳。丞相,得罪了!”
趁着他说话之机,黄尚一个箭步蹿上去,顺手从跪在地上的众大臣中抓起王允,象老鹰擒小鸡一般,将他反过来按在怀中,手中刀架上他的脖颈,怒吼道:“老子有人质在手,谁敢过来!”
众人大出意料,都惊呼出声。太尉杨彪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儿子那儒雅博学的老师,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颤声道:“丞相,你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