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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扑到床上,随意甩脱了脚上的鞋,伸手一抓,嗤地一声,将貂蝉身上珍贵的绸缎衣衫撒开了大半,露出了里面的肚兜和雪白的肌肤。

极度的恐惧如茫茫黑暗般扑面袭来,貂蝉紧紧缩成一团,恐惧地看着野兽般的俊美青年,心中忽然升起武威王那英俊的面容,一个念头模模糊糊地升了起来:“若是他在这里,一定不会让别人欺负我吧?”

抓到了绝色美女的衣衫,黄尚立即感觉到胸中一阵剧烈的绞痛,再也忍受不住这样的痛苦折磨,一头栽倒在床上,晕了过去。

貂蝉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只以为自己这一夜,要遭受昨夜那样惨烈的残酷折磨。两个色鬼,在洛阳城中是齐名的好色之徒,看丞相这般野兽般的模样,只怕下手比那残暴的武威王更加凶狠。

在她心里,一个念头忽然升起来:“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宁可被那个人凌辱……至少,我曾经喜欢过他……”

极端的悲伤痛苦淹没了她,这美丽的女孩,抱紧膝盖,悲伤至极地呜咽痛哭起来。

哭了许久,仍然没有感觉到那预料中的侵害袭来,貂蝉恐惧地抬起头,惊讶地看到,那色鬼丞相,已经扑倒在床上,醉得不省人事。

貂蝉害怕地看了他半晌,终于相信他已经醉得不能动弹,小心地伸出手,拉过被子,抱紧锦被,依旧蜷缩在墙角,不敢靠近他。

寂静寒冷的黑夜里,这妙龄少女呆在色魔的身边,只觉孤独痛苦如潮水般向自己袭来,长夜漫漫,难熬到了极点,这夜仿佛永远无法过去的一样。

虽然这一夜,丞相没有能力象武威王那样对她施暴,但貂蝉心中的痛苦却远胜昨夜,恨不得能再回到武威王的身边,哪怕被他残酷折磨,也胜过心惊胆战地呆在丞相的身边。

直到天色渐明,貂蝉才壮着胆子,悄悄地下了床,出去叫了两个睡眼惺忪的婢女进来,央她们去把丞相的衣衫脱下来,让他只穿着内衣,躺在锦被中熟睡。

当她们把屋里的花盆搬走之后,貂蝉谢过了两位婢女,自己远远坐在新房的梳妆台前,恐惧地看着床上的男人,象在看着一只随时可能醒来的恶兽,娇弱的身体,仍在簌簌发抖,直到天明。

……

黄尚缓缓睁开眼睛,只觉浑身上下,说不出的难受。左手处,仿佛被铬铁铬过,灼痛不已。

他抬起手,惊讶地看到,在自己手中竟然拿着一片红色的绸缎,象是从女人身上揪下来的一样。

就象被毒蛇咬到,黄尚拼命地把绸缎扔到床下,趴在床边,向床边摆着的脸盆大肆呕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