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身边,两位姿容绝代的美女拿着望远镜,看得有趣,都微笑起来。只是那樊素素本不习剑术,跟丈夫在这边也只是看看热闹,那小蛮却是中部鲜卑草原上慕容部的公主,素习武艺,又跟着封沙学了这么久的剑术,当即看出了二人剑法中的破绽,心中暗道:“开头那人剑法也只平常,这车胄却非同一般,若对上我,我能赢得了他吗?”
她暗暗思量,将大王教给自己的剑术、双刀战法回想一遍,只觉自己随手一招,便可破了那车胄的剑法,将他刺伤。
她越想越觉得主人厉害,这么精妙的招数他都想得出来。偏生这剑法、刀法大都是轻灵小巧的一路,亦不乏刚烈之招,恰好适合自己这女子使用,真不知主人是怎么想出来的。
她心中佩服无比,依偎在封沙身边,抱住他的臂膀,俏脸贴在他强壮有力的胳膊上面,芳心一片,尽皆付在武威王的身上。
几人正在这边赞赏车胄的武艺,擂台上,便已分出了胜负。
那车胄斗了几个回合,看出对手的破绽,晃了个虚招,引得对手脚步一乱,嗤地一剑刺去,当即刺中他的肩膊,鲜血淋漓而下。
那使剑汉子大叫一声,被车胄一脚踹中胸膛,仰天自擂台上摔下。那擂台本甚是高大,幸好无良智脑早就防了这一招,将厚厚的棉絮、稻草铺在擂台下面,那汉子一头摔下去,虽未摔伤,也撞得昏了过去。
那车胄得意洋洋,仰天大笑,却恼起擂台下一位豪杰,跳起来大吼道:“车胄!赢了便赢了,何必一定要折辱他人?”
车胄回头看时,却见台下人群中,站着一名健壮少年,年约十七八岁,身强体壮,像头小牛犊一般。
车胄欺他年少,冷冷一笑,道:“这位小兄弟,若是看不过去,就上台来比试一番,如何?”
那少年哪堪他激将,当即跑到擂台边,三步两步跑上楼梯,冲到擂台上,“锵”的一声拔出腰间宝刀,大喝道:“车胄,且吃我一刀!”
车胄见他拔刀手法纯熟,也不敢怠慢,当即持剑凝神对敌。
二人正在一触即发之际,忽听下面有人大叫道:“你们干什么,这一场该轮到我上了!”
二人转头看去,却见刚才再上一场的得胜者手按腰宝刀刀柄,跑上台来,站在二人面前,大喝道:“哪有这么不守规矩的,该轮到我,就该我上,何况你这毛都没长齐的小孩,连选手资格都没有,来打什么擂台?”
话未说完,便见那两人双腿齐出,两只大脚重重踹在他的胸膛,轰然闷响,那汉子同时中了两脚,倒飞出去,一头撞下擂台,摔在棉絮稻草堆上,跌了个昏头昏脑,差点便晕过去。
那少年和车胄同时出脚,踹飞了那持刀汉子,怒道:“谁说我没有选手资格?我是青州长史写信邀请来的,拥有‘尾挨屁’资格的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