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昱笑道:“大王所言是也。我青州少年若能长得更壮实一些,将来补充进军队,我青州军必然会精锐无比,勇冠天下!我听说大王送去军中的那些鱼肉,士兵们赞不绝口,都称颂大王仁德,有了这些鱼肉滋补,我青州军已是强健得多,天下再没有象我军这般强悍的军队。”
封沙微笑道:“仲德的身体好像也不太好,这些鱼打回去,便会有人送百斤到仲德府上,供仲德一家大小食用。只是这吃鱼一定要吃新鲜的,仲德若吃不了,可分与亲友,我会命人每日送新鲜鱼到仲德府中,为仲德进补。”
程昱心中感激,跪下叩谢武威王恩典。
封沙扶起他来,又道:“这渔业本是大事,可惜我身边没有什么懂得渔业之人,从渔夫中挑选出一些人来,虽然打渔经验老到,又能让众渔民心服,可惜他们都不认字,见识也不是很好,都不堪大用。仲德若有什么合适的人才,可推荐给我,助我一臂之力。”
程昱听得心里害怕,生怕武威王让自己留在海上,每天受这晕船之苦,当下挖空心思,想要找个替死鬼,忽然想起一人,不由满脸喜色,拱手笑道:“大王不必担心,我这里有一个人选,当可令大王满意!”
封沙闻言精神一振,微笑道:“不知是什么人,仲德可说来听听。”
程昱笑道:“我本家有一个侄子,名叫程渔……”
封沙皱眉道:“程昱?”
程昱红了脸,急忙解释道:“是打渔的渔,不是日立之昱,大王不可误会了!”
封沙微笑点头,心中也觉好笑,却不好再逗得程昱脸更红,便淡然道:“仲德可继续向下说。”
程昱继续道:“我家本是兖州东郡大族,支系甚多。我那本家侄子,出身贫寒,虽然上学念过书,却学无所成,只得经商度日。他常到青州郡县,大海边沿处买来海盐,或是买些珍珠送到内陆买卖,赚了钱养活一家老小。谁知前几个月在路上遇到盗匪,被抢得干干净净,只余个空身逃走。他没钱回家,只得在青州海边做了个渔夫,苦苦撑持,想要赚些钱再回家,不然无颜面对一家老小。前些日他听说我到了青州,便来投奔我,想要寻个差事。我一时还没有合适的差事,便将他留在家中,帮我照顾家中事务,并派人到东郡去,送钱米照顾他一家,以免其饥寒。现在大王问起,此人倒是一个合适人选,不知大王意下如何?”
封沙点头道:“不错,明日让他来见我,我先将渔业之事托付与你,你可以其为助,对他指点一些。他若干得好,便可接了这差事,你只要在一些后勤运输之事上协助他便可以了。”
程昱暗自庆幸,虽然自己暂时还要管理渔业,终究不必再出海亲自去看渔民们打渔,待得侄儿历练出来,还有出头之日。
这个侄儿,他本不甚看重,只是看他办事能力尚可,方才留在家中,以备他用。谁知今日却是他的存在救了自己免于每日晕船之苦,那侄儿有了差事,也可成为国家官员,足为荣耀,并领取国家俸禄,养赡一家老小,可谓皆大欢喜。
渔船缓缓前进,自大海中向西南方的海边驶去。
在渔船的另外一侧,还有一张大网,由渔夫们将网撒到海中。待得网中装满了鱼,两条大船上的渔夫各自拖起网来,将网中大量的鱼儿倒进船舱。霎时间,满船舱的鱼儿乱蹦乱跳,看上去煞是喜人。渔夫们都满脸喜色,心中欢喜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