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遂第一个站起来,施礼道:“大将军,太傅今日升为丞相,大将军怎么看这件事?”
封沙摇头不语,那韩遂部下的程银脾气暴躁,跳起来大叫道:“那酸丁敢如此辱慢主公,何不杀上殿去,斩了他的狗头?”
封沙面色一沉,喝道:“不要胡说!无良与我情同手足,你怎敢出此狂言!”
程银慌忙跪下请罪,心中却想道:“哪天那酸丁落了单,我上去一把就扭断他的脖子,免得主公被他骗了还不知道!”
郭嘉是唯一一个在帐中的文官,前日已被封沙任命为军师之职,暂管工兵营,虽系文官,却已发誓效忠封沙,与众将混得很熟,再无芥蒂,当下做揖道:“黄无量此举很是奇怪,主公可知其意么?”
封沙摇头道:“他的性子最喜欢开玩笑,你不要理他。”
郭嘉恍然,微笑点头不语。
马超侍立在封沙身后,躬身道:“师父,那黄先生既与师父情同手足,为何还要蒙骗天子,让他居于师父之上?”
封沙摇头道:“谁居为百官之首,又有什么关系。你们只要知道我们情同兄弟,本系一体,便可以了。”
众将虽然不服,但见他如此说,也只得罢了。
封沙下令道:“多日苦战,又在洛阳城外屯田,士卒们也疲惫了。传令下去,犒赏三军,今日之后,便要开始严酷的训练,众将士须要小心了!”
众将凛然遵命,当下大排宴席,众将便坐在大帐中,开怀畅饮起来。
众将谈起最近的几仗,都满心欢喜,却不敢谈及今日朝堂之事,几杯下肚,倒也将今日的怨忿暂时忘怀了。
营中的厨师尽心竭力做了好菜送上,又按照封沙从前的指导,放足了佐料,烤了全牛全羊送上来。
众将见此等大餐,都是惊奇,围上去一尝,都大呼好吃,于是一干大将围住一头肥牛放怀大吃,直吃得满嘴流油,笑容满面。
封沙也尽怀吃了一个饱足,弄得满手油腻。醉中忽然想要在衣服上擦干净,却想起百姓大都是衣不蔽体,心下自愧,便出帐走到厨营,要了一点滚烫的羊油,混在草木灰中,做成几个小球,随后自己去用水洗了手,手上的油脂轻易洗掉了。
郭嘉一直跟在他身边,想要问他对今后的打算,见他之举,心中奇怪,便试着用小球洗手,竟然能将满手油脂轻易洗净,不由惊呼道:“主公,这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