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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后抬起手,抚去脸上滚滚珠泪,看着面前的夫君,心中苦涩难当,深知此生再也无法堂堂正正地与他在一起了。

她深深呼吸,努力平复心情之后,大声道:“建威大将军刘沙有大功于国,又是皇叔,可带剑上朝,免行参拜之礼!”

闻听太后下旨,众官面上变色,又惊又妒。带剑上朝,便是权臣,难道董卓刚死,又要出来一个新董卓了么?

韩遂等将也在朝堂上,闻言却是又惊又喜,深觉太后对大将军恩宠有加,自己跟随大将军靖难,日后定能享尽富贵。

少帝面不改色,也道:“大将军功高盖世,朕绝不敢受皇叔之拜!皇叔救太后与朕的性命,又率兵诛杀董贼,奉朕还都,此实乃天高地厚之恩,剑履上殿,入朝免参,亦不能嘉奖大将军功劳于万一!”

众官闻言,虽未必心服,却也心平气和了许多,想想救了天子太后性命的人,受这恩宠也不算太过分,只是他手握兵权,控制国都,日后还得小心,提防他象董卓一般专权误国。

在后面,黄尚摇扇微笑,暗道:“这还差不多,不然老子的老大天天向女人跪来跪去,象什么样子!不过话又说回来,天下多少英雄豪杰都在老婆床头跪,这美女跪在老大胯下替他品箫也不知道有多少回了,跪她一跪,也没什么大不了!”

众官无人知道他心中的龌龊念头,见他寒冬时节还在朝堂上拿出扇子来轻摇,都面露惊疑之色。

皇位上,少帝平静地道:“黄尚听封!”

黄尚快走几步,作势欲拜,心中却暗骂道:“怎么也不叫声主人,可是我把你组装在一起的,你叫声老爸也不过分!不过你坐在皇位上管我叫皇上,也算勉强听得过去了。”

少帝迅速道:“免礼!尚书令黄尚聪明绝顶,文采盖世,乃当世奇才,更能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此次还都洛阳,也是尚书令料敌机先,算出董卓必出兵汜水、虎牢,洛阳守卫空虚,这才一鼓荡平逆贼,此功劳实威震当世!黄尚的领兵之才,便是李牧再世,孙武复生,亦远不能及其超人无敌的大智慧之万一。今太傅袁隗已被董贼所害,黄尚可接太傅之职,录尚书事,总朝政。可效大将军之例,带剑上殿,免于参拜!”

众官大惊失色,一方面为皇帝竟说出此等肉麻话而暗自作呕,另一方面又因他对黄尚的恩宠而大为震惊。

录尚书事,总朝政,这不是朝政都由黄尚一人大权独揽了么?两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突然窜起,一握兵权,一揽朝政,这大汉天下,岂不成了他二人的囊中之物?

百官心中畏惧,却无人敢说半个不字。不要说太后、天子正宠信二人,便是他们部下十余万兵马,便可让百官闭目哑言,否则若惹恼了二人,学起那董卓来,众官家中都要血流成河了。

黄尚装模作样地谢恩,看着百官脸上的惊讶不平之色,心中暗自冷笑。

他揣起羽扇,持象牙笏板奏道:“大将韩遂、马超及部下众将勤王有功,应加以封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