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达言之有理,我军还是在南岸坚守老营,不可轻易过江。”果不其然,鲁肃再一次选择了司马懿的保守战术,“况且大王已有明令,我军只可坚守,不可主动出击。从今天起,众将各守其职,加强警备,我军只要团结一致,就一定能再次打退敌人。”
十天后,斥侯传来消息,刘备军已经抵达濡须口下寨,与董卓军隔岸对峙,自知灭亡将近的刘备这次已经是赌上国运,不仅带来了驻扎合肥的太史慈军团,还派诸葛玄至汝南替换张飞的守将位置,让张飞领军五万增援主力军团,如果这次刘备再不能攻下江南,为刘备军开辟一个稳定的后方,并且夺下董卓军的粮仓,那刘备的徐豫两州今年连过冬的粮食就得出问题。而且曹操也知道眼前形势危急,已经决定向冀州出兵,与刘备军同时向董卓军进攻,让康鹏首尾不能相顾。
“敌军在濡须口按五行方位布下前、后、左、右、中五座大寨,每寨或屯兵万余人,或屯数万人,互为掎角,水军尽屯巢湖,与陆军遥相呼应。”身为副军师的庞统指着沙盘亲自向众人介绍刘备军的驻扎情况,又补充道:“敌人张飞援军目前已到安丰,估计在五天内可抵达濡须口。”
“刘备这是什么意思?”鲁肃狐疑道:“他此来是进攻江南,却摆出不利于进攻的防守阵形,难道他也想被我们拖垮?”
“我也很奇怪。”庞统也疑惑道:“看刘备的模样,似乎是打算让我们主动进攻,他难道有什么阴谋诡计,能够逼我军主动出击,与他决战?”
“大耳贼有什么丑陋的诡计暂时不用管。”甘宁跳出来,对鲁肃抱拳道:“美丽的大都督,丑陋的大耳贼今天刚到濡须口,美丽的营寨还没有扎稳,请给甘宁三千精兵,今天晚上甘大爷一定让华丽的火焰在敌人丑陋的营寨上舞蹈。”
“末将愿与兴霸将军同去。”魏延也叫道:“乘敌人远来立足未稳,今天晚上我们去劫他一座营寨,杀杀他们的锐气。”
“不可。”鲁肃还在迟疑时,司马懿立即反对道:“刘备久经沙场,诸葛亮奸诈无匹,岂能不知我军会乘虚劫营?何况敌人摆出防御态势,就是希望我军主动进攻,我们还是坚守为上。”
“大都督,庞统觉得甘魏两位将军计策可行,敌人远来疲劳,防守松懈。”庞统说道:“诸葛亮再奸诈,他又不是神仙,如何能料到我军定然前去劫营?”见鲁肃还在犹豫不决,庞统一咬牙,又说道:“如果大都督还不放心,可使孙策将军与黄盖将军率水军从后接应,倘若敌人有所准备,我军立即上船,损失也不会很大。”
“好,就依庞军师之计。”鲁肃终于点头,他也有些厌烦康鹏和司马懿坚持的在占据优势兵力仍然采取的稳守战术了。
当夜,晴朗的天空突然阴云密布,伸手不见五指,眼看一场大雨即将落下,大大方便了甘宁和魏延的劫营行动,让二人信心更是爆膨。各率三千士兵乘着夜色悄悄渡过长江,在濡须口西侧登岸,按鲁肃的吩咐,甘宁和魏延选择了靠近水路的刘备军右营作为劫营目标,一路之上,董卓军的行动非常顺利,轻松解决了刘备军的两支巡队,在大雨落下前赶到刘备军右营外围。
黄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的落下,浇熄了刘备军右营的露天火把与火堆,营中光线更暗,甘宁和魏延稍一商议,各领士兵自两侧杀去,天上的雨越来越大,甘宁和魏延迅速冲破了刘备军的寨栏,直导刘备军右营主帐,不过在甘宁和魏延几乎同时冲进主帐时,不由得双双呆住了——大帐中竟然空无一人。
“中计了,快撤!”甘宁的狂吼声还没有吼完,董卓军两侧已经杀声四起,关羽从洛阳逃亡至徐州时收的义子关平自左边杀来,太史慈从右面杀出,董卓军的前后则是袁术降将张勋和杨勋,四面一起合力,顿时将董卓军团团包围,而且兵力远在轻装突袭的董卓军之上,董卓军大败,甘宁与魏延奋力往水路突出,士兵则伤亡惨重,大半被刘备军包围屠杀,战死与投降不计其数,仅有小半随着甘宁和魏延突围而去。
“杀啊!”甘宁与魏延正奔走间,在距离水路还有七、八里的地方,刘备军大将陈到又率一军迎面拦住,稍一耽搁,后面追兵已到,又将董卓军重重包围,甘宁和魏延左冲右突不能脱困,身边士卒却越来越少,两人正束手无策间,陈到部队之后突然杀来一支董卓军,原来负责接应的孙策和黄盖听得喊杀声不对,孙策留黄盖守战船,自领一军上岸接应,一番冲杀之下,孙策勉强救出甘宁和魏延,亡命逃上战船撤回江南,但甘宁和魏延带过来的六千士兵,能撤过长江的已经只剩下一千多人,加上孙策军冲杀时的损失,董卓军一夜之间损失士兵超过五千人,对常胜之师董卓军来说,已经是一场相当大的惨败了。
听完甘宁和魏延的汇报,鲁肃先好生安慰一番,让二人下去休息,包扎伤口,又给康鹏发去急电,向康鹏汇报前方战况,同时严令三军从此不得出战,严格执行司马懿的坚守战术,准备用时间拖垮刘备军的士气。
因为沿途需要各个电报站中转花费时间,远在长安的康鹏直到第二天上午才收到前线战报,康鹏并不在意昨夜的大败——世上没有必胜之师,康鹏只是奇怪刘备军为什么会布下防御阵营,难道刘备还没有被董卓军的消耗战术拖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