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劳大王挂念,贾诩罪该万死。”贾诩虚弱的说道,见康鹏又要说话,贾诩忙说道:“大王,先别说其他的,你千万不能沉不住气公开现身,让大王的大计功亏一篑。”
“可是,军中没有了孤和军师。”康鹏疑惑道:“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
“没关系。”贾诩轻轻的咳嗽着说道:“子龙将军和李郭等将军都对大王忠心耿耿,温侯也成熟了许多,有他们掌握着军队,那些人翻不了天。政务上,子鱼贤弟不知是否知道大王是在故意诱敌,但看他这两天的表现,他都不会给那些人离间我军与百姓之间关系和煽动民变的机会。现在我们虽然知道了谁想对大王不利,可是没有足够的证据,大王你出去也没办法就这么处死他们,给大王的声名造成伤害。”
“也好,刺杀你的人,孤还不知道是谁。”康鹏温声说道:“孤就借这个机会,把这些人也全部引出来,孤要把他们千刀万剐,为军师出气。”
贾诩无力的一笑,有些失落的说道:“其实,贾诩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也知道谁是主使人,都因为贾诩不愿与他分权,算是贾诩咎由自取。”
“什么?”康鹏大吃一惊,失声道:“军师的意思是,刺杀你的主使人是他!他有这么大胆子?”
……
“所有百姓听好,今天继续戒严,任何人不许出门。”黎明的长安城中,到处可以听到这样的呼喊声,街道上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到处可以看到荷枪持刀的董卓军士兵,紧张的监视着大街小巷的任何动静,这些士兵分属吕布、赵云和李傕等人各自统属,昨天傍晚贾诩遇刺后,军中三支派系便不约而同的调动军队入城控制局势,可怜为生计而奔波的长安百姓,只能眼巴巴的蹲在家中,盼望这该死的戒严早些结束。
与城中冷冷清清的街道相反,在长安城的雍州刺史衙门中,却是比闹市还热闹,充满了火药味道,因为昨天吃了晚到的亏,今天天还没亮,法正就带着自己派系的官员早早来到衙门,蔡邕则带着女儿调派给他一帮趋炎附势的董卓官员第二批到达,然后才是许靖、司马朗等拥护董老大的士林派系,三方一见面就吹胡子瞪眼睛,大有随时开打的模样,而吕布赵云等军队将领也匆匆赶到,参加这攸关军队领导人人选的决议,董卓军在雍州的领导层,除了老滑头华歆不知道躲到那里去了外,几乎全部到场。当蔡文姬带着董鹏来后,几方便不约而同的向蔡文姬提出军队管理权的问题。
“王妃,军师遇刺,军中已经无主。”许靖首先提议道:“请王妃即刻在温侯和子龙等诸位将军当中挑选一人领导军队,掌握兵符印信,否则必生大乱。”旁边的吕布、赵云、李傕和郭汜等人心中大奇,许靖这糟老头子平时古板死硬,几乎和所有的军队将领不对付,想不到事到临头倒真正的头脑清醒,知道在目前的情况下军队必须由有经验的将领掌握,不能随便交与外人。
“万万不可。”陈宫跳出来说道:“王妃明见,大王昔日素来是让军师与参谋掌握兵符,几十万大军,那能让一名武将握权?王妃,你必须代替大王掌握兵符,才能防止万一。”
“胡说八道!”许靖大怒道:“王妃不懂军事,哪能由她掌握兵符,你想让前线的几十万大军白白送命吗?”
“都别吵了!”蔡文姬大吼一声,吓得怀中的董鹏放声大哭,蔡文姬拍着董鹏说道:“兵符乃是军之根本,怎么能随便交与外人?董鹏是你们的少主子,我是他的母亲,兵符当然要由我掌握。”
“王妃,你说些什么啊?”许靖和司马朗等人大急,许靖更是耿直反驳蔡文姬道:“王妃你知道前线一天要消耗多少粮食军械吗?你知道我军的四大军团(其中包括冀州军团、江南军团、荆州军团和雍州军团)每次要补充多少兵员吗?这军事上的事情,还是请王妃不要插手的好,请先交与有经验的老将代管,然后再火速召回其他几名辅政大臣,再由他们组建新的兵部。”
“住嘴!”早得父亲指点的蔡文姬恶狠狠的说道:“本妃是不懂军事,可辅政大臣这里就有,本妃的父亲熟读兵书,当然可以参谋军事,还有法正法孝直与陈宫陈公台,他们以前就曾经担任大王的副军师,有他们在,还怕管理不了军队?”
许靖本来还想说什么,但蔡文姬已经直接搬出康鹏的金牌令箭说道:“本妃决定,即时起由家父、法正和陈宫组成新的兵部,由他们协商大小军务,本妃代你们的少主子定夺,政务民务就让你许靖和司马朗,还有华歆共同办理。”蔡邕等人密谈时认为,如果把曾经担任过董卓军参谋的法正踢出新的兵部,那实在说不过去,所以才让法正挂名辅佐军事,但军事三把手复辟党占据两人,法正根本无法取得上风,根本名不副实,还顺便解除法正政务上的影响力。